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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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状,云峥微微一笑,他的眸中闪过一道狡黠之光,唇角微勾,伸手轻抚着小包子的脑袋道,“可以,只是苏辰看向我的眼神,好像有点不太对啊?”
  小包子嘿嘿傻笑起来,把自己的小心思藏好,苏锦一怔,低头看了看自家儿子,便明白过来,这小子,果然是看到男子就走不动道儿,还真是很有他娘亲的风范。
  “咳咳,苏辰因为小时候就与我在山上生活,所以平日里极少见人,对夫子有什么冒犯之处,还请见谅。”苏锦忙解释道,生怕这位出尘脱俗的夫子会误会。
  云峥却是轻笑着摇头,“没关系,童心乃是世间最纯粹美好的,他想什么都无关紧要,至于这位夫人,是要今日便送他入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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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2 私塾的美男夫子
  “宝宝,确定今日便要入学么?”苏锦闻言,先低头温声询问了小包子,待他点头后,才对云峥点头一笑道,“他现在迫不及待想要读书,我这个做娘的,自然不会拒绝。”
  “是个好学的孩子,既然如此,那便先进课堂吧,”云峥想了想,便伸过手去,牵住小包子的手看向苏锦道,“夫人若无事,先在此等一下,我带他进去,安排了座位,再来与夫人谈入学的事宜。”
  “好的,麻烦夫子了。”苏锦点头示意,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与这云夫子交谈很是顺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云峥在看她的时候,那目光里似乎有些什么,让她看不懂的东西。
  云峥也不客气,拉着小包子的手,便转身向着课堂走去,小包子任由他拉着向前走,在进课堂之前,转身向着苏锦笑着摆摆手,看到苏锦也向他摆手的时候,这才转回身去,跟着云峥进了课堂。
  等着云峥安排小包子的这段时间,苏锦没事干,便转头四顾,打量起这私塾来,古代的学校果然比不上现代,但是好在环境不错,这云夫子倒是个懂情趣的人,院子里竟还有秋千,最南边的角落里还有一棵不知名的树,此时正是开花时节。
  看到那样漂亮却不知名的树开满了朵朵小花,苏锦便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去,方才一路拉着小包子进来,她都没有注意到这些,现在有了时间,也有了闲情逸致,倒是让她有种想要好好观赏这花的心情。
  穿越到这里之后,她似乎一刻也没有好好观赏过这里的风景,站在树下,仰头向上看去,蔚蓝的天空中朵朵白云飘荡,而那云朵下面便是这开满了花的树,当真是让人心情舒爽。
  先前一直为了填饱肚子而奔忙,现如今闲下来,倒让她有了一种,想要好好享受生活的冲动了。
  “这树名为紫苏。”身后响起温润的声音,苏锦闻声一惊,转过头来,看到是去而复返的云峥后,不好意思的一笑,她似乎有些太随性了,这毕竟是云峥的家,并不是她可以随意走动的地方。
  见她张了张嘴,云峥却提前开口道,“夫人不必如此拘束,这私塾原本就是村中乡亲合力而建,说是云峥的家,其实更应该说成是孩子们的家才是,在这里,夫人可随性些。”
  “云夫子,苏锦想问一下,苏辰的学费……”苏锦知道他的心意,但是却并不想跟他在那个问题上纠缠下去,毕竟与人客套不是她的风格,她喜欢直来直往。
  “苏辰的书本费全由夫人来出,至于学费,夫人便看着给就好了,这私塾中的孩子们,也大都是看他们的资质来定学费的,若是天资聪颖者,哪怕是让云峥不收一文钱,云峥也是乐意的。”云峥见她直接问出了这个问题,便也不打算与她客套。
  在此处教书,他原本就是兴之所至,然而村落里的聪颖孩子毕竟是少数,他平日里也是无所事事,帮乡亲们看孩子一事做得倒也挺顺手,只是略微调皮的孩子会多交些学费罢了。
  听到他的话,苏锦一怔,继而笑了起来,她这次是出自真心的微笑,真没想到,这个看似画中人一般的人物,竟然也会有这样好玩的一面。
  听他的话的意思,就是说学得快的孩子,他可以少花些心力教授,那学费自然也少许多,但是笨一些的,他要费功夫教,所以就要多收学费。
  这样的老师若是去了现代,不知道会受到多少孩子家长的欢迎呢,只可惜啊,现代那些应试教育……
  她摇摇头,叹了口气,都已经到了古代了,为什么还要想着现代的事情,她还是先想想,给这夫子多少学费为宜才是。
  “既然夫子这样说了,那便先看三日,等三日后苏辰的表现出来之后,夫子再决定要收多少学费,至于书费,只要是苏辰喜欢的书,我都愿意出钱给他买。”苏锦笑着抬起头来,她现如今的个子娇小的很,看向云峥时,就得抬起头来,据她估计,这云峥看似瘦弱,但是个子大概也得有个一米八以上,当真是人帅个高,只差个富贵了,那就是古代的高富帅了,呵呵!
  一想到这个,她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今日是怎么了,一直在想现代的事情。
  云峥则好奇的看着她,他在这里居住的时间虽不长,但也有一年多了,却不曾见过这样一个特别的女子,她现如今送儿子前来上学,让他得知她原来住在山上,那荒芜的地方也能住人么?
  再看她的衣着打扮,朴实无华,但是气质却出众极了,尤其是她那笑着时的眉眼,当真是让人一眼难忘,这样的小村落里竟然也有这样的女子,只是可惜,小小年纪,竟然已经是一个三岁孩子的娘亲了。
  他无声叹息,深深看了她一眼,便转头看向那棵开满花的紫苏树,幽幽道,“花开时节,正是好日子。”
  “确实是好日子,以后苏辰就劳烦夫子了,三日后苏锦再来与夫子商量学费的事情,至于书,夫子觉得苏辰能读的,都可以直接先给了他,苏锦会让苏辰把银子带来的。”苏锦虽然不知道他这话的意思,但是觉得古代的读书人都有一种独特的习性,也不以为意,又交待了些事情后,便先行离开了。
  看着苏锦离开的背影,云峥静静地站在树下,有风吹过,树上盛开的花朵便飘飘荡荡的落下,他随手接了朵花,手心里花开正艳,却已经有慢慢枯萎的迹象了。
  苏锦一路回到刘大哥家中,她与小包子住在院中最南面的一间房里,那房间虽然没什么东西,但却胜在比山上的房子要遮风挡雨,而且桌椅齐全,村里的人一般睡土炕,她和小包子第一晚睡在这上面的时候,竟有些想哭。
  想他们在山上的房子,还有那破破烂烂的床,那张床应该还是苏锦的前身自己堆的吧,东倒西歪不说,有时还会坍塌,常常让苏锦半夜吓得不行。
  现如今虽然睡的是土炕,却是比那山上的石头堆积起来的床要平整多了,而且也不用担心会塌掉,小包子一觉睡到天亮,竟觉得有些不真实,直笑得苏锦都弯了腰,这孩子太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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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3 买山
  将小包子送到私塾后,这一天的生活也就正式开始了,苏锦返回刘大哥家中后,便开始与刘大嫂聊起天来,这两天她一直在打探这里的消息,毕竟想要真正的做生意或者有大的动作,就得先了解这个世界的规矩,若是不知道规矩胡乱动作,肯定会落得一场空的下场。
  刘大嫂也是个健谈的人,而且刘大嫂似乎比一般的村中妇人要有见识些,这也可能是因为刘大哥整日赶车,会将见闻说给她听,于是她便也有了些见识吧。
  苏锦询问了下这座山的归属权,听说这些山其实都是没有人管的,更没有人去想这些事,现如今除了那些田地与土地有地契以外,所有的山似乎都没有契约的存在,而且那些山座座都贫瘠的很,谁会放着好好的土地和田地不要,却去买山。
  不过,若想要买山,倒也是有专门管这个事的地方,那就是地方衙门,那里据说有位师父专门管土地买卖,想要买地契和卖地契就得去找他。
  一听到这个消息,苏锦就立刻眼前一亮,既然这山没人要,那她就先去问问这山的价格如何,若是可以,她便将这座山买下来,仅仅这一座山,她就可以想到很多致富的点子,什么梯田啦,什么竹林啦,什么果园啦,什么鱼塘啦,这里的气候不错,种些东西再养些家禽之类的,这座山不出几年便会变成最富庶的地方。
  想着,她便向刘大嫂打听了地方,又想着她一个妇道人家过去,肯定会被人看不起,找刘大哥去吧,刘大哥这人太憨厚,也顶不了什么用,倒是可以寻了那位云夫子过去,说不定他可以帮些忙。
  于是苏锦便再度折回私塾,在窗外远远看着云峥单手执卷,温和的笑看着孩子的模样,她突然有些心向往之。
  在穿越前,她就喜欢这样的生活,男人若是老师,可以教书育人,而她则做些小买卖,既可以贴补家用,又可以增广见闻,再有个可爱的孩子,这样的生活虽然平淡了些,但是却是她一直所梦想得到的,虽然在现代的时候没有得到,但是来到这里,她却平白得了个儿子,而现在,看着云峥的模样,她突然觉得,若是云峥做了宝宝的爹也不错。
  想到此,她突然大力的甩甩头,她是哪根筋搭错了,连个像样的房子都没有,竟然想着要找男人来了。
  就在她摇头的时候,站在堂中讲课的云峥便注意到了,他方才就感觉外面有人,但是正讲到一处关键的地方,就没有分神去看,现在看到窗外的人竟然是苏锦,他心中一动,让孩子们将所教内容熟读,便转身出去。
  苏锦抬起头来,正好看到云峥来到面前,她面色微红,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一声,但随即便想到自己前来的目的,于是便也放下心来。
  “是不是担心苏辰,他第一天来上课,确实会有些生疏,但是苏辰确实是个聪明的孩子,对于这一切都适应得很快,他没哭也没闹呢。”云峥见状,便率先开口安抚道,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羞涩的模样,他就忍不住的为她着想。
  苏锦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是担心苏辰,但是其实现在过来,有另外的事情想要麻烦你。”
  “夫人请说。”云峥没想到她是有事来找他,但是心中更加激动,看来她对他的印象还不错,竟然想到要他来帮忙了,这样的反应不错。
  苏锦总感觉这夫人二字把她叫老了,她正色看向他道,“云夫人不必夫人夫人的唤我,我也才十八岁而已,这样叫,总感觉我年纪大了。”
  “那你也不要夫子夫子的叫我,我也才二十岁,并不是留着白胡子的老夫子。”云峥闻言微微一怔,继而笑起来。
  苏锦听到这话,也明白过来,他们其实都是同龄人,根本无需那么多礼,而且以后相处的时间还长着呢,再这样整天夫人夫子的叫,恐怕早晚会生分了去。
  “就叫我的名字苏锦吧。”苏锦习惯性的想伸出手去,做个自我介绍,然后见面总得握个手什么的,又是现代留下来的坏毛病,不过,她很快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立刻将手缩了回去。
  云峥不着痕迹的将这一切收在眼中,笑着道,“也叫我的名字,云峥。”
  二人相视一笑,这下子算是真的将所有隔阂都消除了,尤其是苏锦,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古代之后,她总感觉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但是现如今却觉得和这个云峥有种默契的感觉。
  “苏锦有何事需要帮忙,只要我能帮得上的,一定尽力相帮。”云峥见她笑容灿烂,眼神更是清澈,让他忍不住就想要多看她几眼。
  苏锦便将来意大概说了一遍,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若我说,想将这座山买下来,弄到契约,云峥觉得此事可行么?”
  “这……”买地买房买店铺,这些事倒是时有发生,但是买山,云峥还真是头一次听说,不过,以他对律法的了解,他可以确定一件事,买山是可行的,就是这契约不太好弄。
  “怎么了?是不是不可行?”苏锦见他长眉微拧,便知道此事定有棘手之处。
  云峥也不瞒她,直接将心中顾虑道出,“是这样的,买山之事倒是可行,我朝律法中确实有可以买卖土地以及山峰的条例,但是有一条很是难办,那便是这买山之事虽在律法中提及,但是却并没有人真的去买山,毕竟现在国内的山峰座座都很是贫瘠,要么就是密林遍布,根本无法入内,所以现如今根本没人买山这一说,到时候你若真的买了山,那契约如何写,又如何能确定这山是你的,就是件麻烦事了。”
  “啊,这确实是件麻烦事。”听完他的分析,苏锦便明白过来,不是她太异想天开,而是这契约也必须有一定的基础才能出现,若是贸贸然就真的弄个契约出来,万一以后律法齐备了,重新出了契约,那她不就是白折腾了这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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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4 当今朝廷的好政策
  听云峥说完,苏锦便开始犹豫起来,若是真如她想像的那般简单,直接去衙门签了契约,买了山,便好了,可是现在,她却没有办法真的对这件事有轻松的心态了。
  对于衙门,对于朝廷,她可是有着很深的认识的,更何况,她所来自的那个时空的一切和现在有着千万的差别,让她不得不小心谨慎些。
  二人都默契的不再开口,一个仰望天空,似在想着这件事的主要症结所在,另一个则低头不语,眉头微拧,却不知那隐在阴影中的脸上有着怎么样的神情。
  良久后,直到课堂中的孩子因为读太久的书,而有些烦乱时,小包子主动的跑了出来,毕恭毕敬地向云峥行了个礼,看到娘亲也在时,他本想冲到娘亲怀里要个抱抱,但是一想到这是在学堂,而不是在家,便强忍着克制了下来。
  “夫子,他们都在玩闹,苏辰怎么也劝不下来,还请夫子进去训话!”小包子一脸正经的样子,像极了小大人一般,他的声音未落地,苏锦便与云峥同时转头看向他。
  云峥与苏锦似乎都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跑来说这事的人竟然是刚入学的小包子,而云峥却恍悟般的一笑,拉着小包子的手,转头对苏锦笑道,“苏锦先在这里等一下,待我安抚好孩子们,待会儿便与你一起想办法。”
  苏锦张了张嘴,想拒绝他的帮助,但是又一想,在这个世上,她所认识的人中,唯一能帮得上忙的,恐怕也只有云峥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云峥与这个小村落里的人有着天差地别的区别,而且也让她确信,云峥绝对有这个能力来帮助自己。
  云峥带着小包子回了课堂,便对着孩子们布置了作业,让他们抄写今天所学的字,大点的孩子便开始抄写文章,而整个课堂里的孩子便由那年龄最大,而且性子最稳重的孩子来看管,直到他回来为止。
  嘱咐了孩子们之后,云峥这才放心的走出来,对于苏锦的事,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没办法拒绝或者敷衍,他就觉得,像苏锦这样的女子,似乎有一种让人忍不住就想要帮助她的冲动,让他平静了多年的心,开始蠢蠢欲动。
  苏锦还在原地想着会有什么样的办法去解决这件事的时候,云峥已经来到了她面前,他深深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那样精致的面容,那样清澈的眼神,那样执着的心,都是让他难以拒绝的原因所在,那么,他既然在这里也无事可做,何不全力相助一次,也好让他看看,他自己到底有着怎么样的能力?!
  主意打定,云峥便上前一步,轻声唤道,“苏锦,我想到一个办法,既然现如今朝中没有设立真正的关于山峰所属的契约,那我们便可以趁此时,替朝廷造一个样本!”
  “你的意思是……”听到云峥的话后,苏锦眼前一亮,这个想法与她不谋而合,只是她这样想是因为她的现代思想而致,可是为什么云峥一个古人竟然也有这样的想法呢?
  “许多事情都是从无到有的,就像眼前的路,以前并没有路,只是人走得多了,便有了一条路。”
  “像是房子,以前的人哪里知道房子的存在,还不是因为经历得多了,知道怎么样的地方可以更好的遮风挡雨,所以才会造起了房子,建起了国家。”
  “所以,山契其实也可以这样来做,当今圣上是以仁治天下,而且胸怀宽广,民间有许多智者都会将自己的想法直接呈给皇上,若皇上觉得可以利国利民,便会直接采纳,所以,我觉得,你可以试试这个办法。”
  云峥慢慢地将心中所想道出,他是书生,更是秀才,虽然暂居山野,但是以前的见识却并不曾因此而埋没,所以,他提出的主意,当真是让苏锦又惊又喜。
  “你的意思是,直接将山契的样本呈给皇上,可是,我们乃是一介平民,又怎么可能见得到皇上?”苏锦虽然觉得这个主意可行,再加上云峥说得如此信誓旦旦,应该有着足够的依据,但是,古代的君民可不同与现代那样。
  更何况,在现代想要与主席相见一面都难似上青天,古代想要进入那重重防卫的皇宫,可当真是比上青天还难了。
  “在我朝,有一个特别的地方,就是每间衙门里,都有一个职位,是可以直接将民间的一切反应给皇上的,那个职位便是特史。”云峥这番话说得很是肯定,而且中间根本就没有思考的停顿。
  苏锦原本还在惊喜当中,但是现如今听着听着,却越发觉得,这个云峥不简单了。
  他怎么会懂得这些,而且他又怎么能确定这样一定能让皇上看到,而皇上看到了,又一定会采用?
  越来越多的疑惑让苏锦不敢轻易下决定了,这个云峥,到底是什么身份,她现如今所处的村落是那样平凡的一个地方,可是云峥这样的人,当真让她觉得,越发的与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了。
  云峥似乎也看出了她的疑惑,尴尬一笑道,“前些年,我们这些秀才也联合起来,将一条利国利民的意见直接呈了上去,而且还被皇上采用了,所以,我现在才会出现在这里教书育人,之前,我是有可能要被朝廷派去别的地方当官的,因为秀才便有可以当地方官的资格了。”
  “你的意思是,你们不想当官,所以才会做出了这样的事,让皇上派你们到各处去教书,可是为什么?”苏锦被他的解释弄得有些头大。
  这古代的读书人不是最喜欢当官的么,怎么现如今眼前这个风华无双的人,竟然只想窝在这样的穷乡僻壤里教书,而不是去当官?
  “因为,现如今虽然皇上是仁君,但是朝中却是奸臣当道,像我们这样的读书人,若是真的去当官,因为性子耿直,又不善于交际,是很容易会被提出来当替死鬼的,一次又一次发生这样的事,学子们都寒了心,所以现在有一部分人都不想入仕,但是因为自幼读书,唯一的出路又是这入仕一途,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云峥说着,叹息一声,似乎对于现在的文人们的遭遇很是无奈,但又无能为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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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5 所谓双管齐下的好办法
  “所以,你们才会提出,要到这样的地方去教书。”苏锦渐渐明白过来,看来现如今虽然说是太平盛世,却也有着让人看不见的暗潮涌动。
  难怪人人都说,再是盛世也难免有黑暗的存在,太阳光再亮,也有照不到的地方,这个世上的所有一切,也都是这个道理,有善有恶,有光明也有黑暗,这是必然存在的,谁也无法改变。
  “让苏锦见笑了!”云峥自嘲一笑,微微向她施了一礼,似乎觉得这样的事情告诉她,有些对不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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