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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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名昭著。”沉枫直接给出了评价。
  尊尘喝了口热茶,跟冉凝说:“贾以年轻的时候就擅于模仿字画,简直真假难辩。那时我们还小,师父还在。有一年武林盟举行武林大会,意在邀请江湖中泰斗级人物聚一聚,相互交流。请贴都是盟主亲手所写,以表诚意。师父也收到了,就带着我和师兄前往。谁知道贾以竟然仿造了一批,专门卖给一些想去却得不到请帖的武林人士,说是盟主托他代发,顺便筹些钱施粥济贫。一些有心捣乱的也从他那买了请帖,毕竟看字迹就是盟主的没错。最后原本五十人的武林大会生生来了四五百人,场面异常混乱。再加上来捣乱的,最后一群人大打出手,师父为了护着师兄还受了伤。后来才知道是贾以搞得鬼,可贾以早就卷着近万两银子跑了。”
  “死不足惜。”沉枫的语气似乎就准备直接把贾以砍成两半了。
  “还有一回,师兄给师父买生辰礼物,存了好久的银子,买了一副师父很喜欢的一位名师的画。师父收到后非常高兴,欣赏了好几天。没几日,有个懂行的前辈来拜访,说画是假的,是贾以仿的。并指出了证据,我们这才知道贾以也会在仿画时留一点自己的东西在上面,若非真行家,很难辨别。师兄气得不行,找了他小半年,总算找到了他的藏身之处。进门就要杀他。贾以一看打不过,在得知原因后,把真迹白送给了师兄。师兄收了真迹,往他头上倒了瓶药,让他头发全掉光了,而且再也长不出来。所以贾以还有个外号叫‘假和尚’。”说起这些往事,尊尘倒有些回味。当时师兄年纪还小,拿了真迹倒没杀贾以,可现在……就不好说了。
  原本这些江湖事可以当趣闻听一听,但涉及到了钟溯,冉凝根本没有半分听故事的闲情,甚至恨不得自己捅那个贾以几刀。一个江湖骗子,害钟溯坐牢,果然是死不足惜。
  “现在去找人吗?”冉凝自然是想立刻去的,但也不好太莽撞。
  “天黑了再过去。我先去查探一下那边的部署,早做准备。”尊尘说道。人自然是要抓活得,等事情解决了,是死是活就两说了。
  冉凝点点头,现在天还亮着,路上人也多,万一让那人跑了,想追都是麻烦。而且贾以到处行骗,还能活到现在,必是有些小聪明的。
  尊尘也没再多说,就先一步离开了。
  入夜后,尊尘和沉枫带着冉凝一并前往贾以藏身的院子。在快接近的时候,三人找了一处隐蔽的落脚点,沉枫拿出一个瓶子,在找准风向后,打开瓶塞。瓶子里似乎什么都没有,无形、无色、无味。但冉凝知道那是沉枫研制出的一种能让人产生幻觉的药。这种药对不会武功的百姓来说毫无用处,而在会武功的人身上,就会让他们产生幻觉,放慢地重复着在他们闻到这种药之前的景象,直到药效停止。
  这种药偶尔拿出来用一回还可以,长期中会导致人精神错乱,所以要十分小心。冉凝是不会武功的,所以这种药对她来说并没什么感觉,沉枫是制做这种药的,自然也没事,而尊尘在出门前,已经被沉枫喂了解药。
  待时间差不多了,沉枫和尊尘便带着冉凝跳进了一个非常不起眼的院子。
  这样的院子在这片街道上很多,而且天色已晚,家家户户基本都熄了烛火,若不是提前来查探过,这黑乎乎地看下去,根本就找不到究竟是哪一户。
  院子很杂乱,躺椅已经倒在了一边,有些地方已经断了,水缸也碎了,里面并没有水,只有缸底积的一些湿润的泥土……这院子乍一看似乎已经许久没有人住过了。
  尊尘踢开房门,房间里并没有太多东西,而且都落了灰尘,也没有看到半点贾以的影子。
  冉凝一时有些疑惑——贾以真的住在这里吗?还是趁他们不注意,又换了地方?
  沉枫和尊尘都没急,随手点燃了桌上的烛火,屋中有了一点光亮,也更容易让人看清屋里的状况。
  屋中的东西的确是落灰了,但这蜡烛却好像是新的。地上还有不少脚印,看来的确是有人住的。
  沉枫在屋中走了一圈,最后停在床头的矮凳前,矮凳上有一个很破旧的粗制茶杯,几乎集市的地摊上随处都可以买到,也像是这里的百姓家中会用的东西。可若仔细去看,不难发现,这小茶杯里面虽然落了灰,但外壁和杯沿却十分干净,像是被时常捏住,蹭干净的。
  沉枫观察完后,直接握住那杯子一旋。只听“哗”地一声,床向一边移了一段,露出一个小门。
  这种小机关冉凝还是知道的,但藏在床后的还是第一回见到。
  沉枫率先走进去,冉凝和尊尘随后也跟了进去,密室入眼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尽头隐约可以看到一点光亮。
  三个人慢慢往里走,在快走到的时候,突然传出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这么晚了谁啊?别打扰我,今晚哪儿也不去。”
  沉枫冷冷地一勾嘴角,进了屋道:“你哪儿也去不了。”
  原本躺在床上翻着书的人听到动静,立刻像受到了惊吓一样的跳下床,在看清楚沉枫的脸后,立刻哭丧着脸,道:“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小祖宗,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冉凝看着这个年近花甲的光头之人,就猜到此人应该就是贾以了。贾以一脸慌张,但眼中尽是狡黠,似乎想找个机会赶紧逃。
  “我之前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吧?”沉枫冷声问道。
  “是,是,记得,记得。”贾以搓着手说道:“你说我若是再骗人就取我小命嘛。我懂,我懂。可是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啊,天地良心,日月可鉴!”
  “是吗?”沉枫的眼神更沉了,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当然,当然。”贾以嘿嘿笑着,又看向尊尘,有些讨好地说道:“你怎么也跟着你师兄一起来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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