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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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过猫捉老鼠吗?”檀婉清低语,然后指着一处墙角道:“将它固定在自己的视线范围里,再和用爪子上下抛飞戏耍,待折磨对方奄奄一息后,再一爪拍死,吞入腹中。”
  “小姐,你别开玩笑了。”瑞珠倒被这比喻吓着了,“是把我们比作老鼠吗?那怎么能比?”
  檀婉清淡淡道:“恐怕我们现在还不如老鼠,它逼急了还有洞可钻,我们却连个藏身之地都没有。”
  “可像小姐所说,那谢大人为什么要折磨我们?”
  为什么?
  檀婉清不由自同的想到多年前的事,心里隐隐有些闷意,她想说,不是他要折磨我们,只是我而已,你只不过受了连累,可看了看瑞珠紧张的脸,张了张嘴到底没有说出口。
  再回到住了近两个月的宅院,站在院门前,主仆二人竟茫茫然的有种惘然如隔世,一别是三秋之感。
  这一天,实在是经历的与惊吓的感受太多,算起来明明只是一天一夜而已。
  厨房重新升起火来,暖炕被烧的暖融融的,便是走不掉了,可身上的银子却还在,受了这般的苦,两人也没以前节省柴火炭火的心气儿。
  小小卧室中,放置了两盆炭火,与外面的冷与满地满树的寒雪相比,屋里暖如春天。
  烧热了两锅干净的热水,倒入浴桶中。
  瑞珠洗完帮小姐搓背的时候,真是心疼坏了,说小姐是豆腐做的也不为过,没洗时还看不大出来,热气一冲,身上那些撞过的痕迹便都显了形,如同一张雪白的纸上,沾满了脏的印子,触目惊心,她甚至在小姐的腰侧看到浅浅的指印。
  她也没敢问小姐昨晚在地屋怎样,谢蛮子抱小姐进去的时候,小姐已睡着,想来那个谢什么的当做不出这般趁人之危的下流事吧。
  可是……
  瑞珠眼神有些复杂。
  她看向浴桶里坐着,正双臂舒服的扶着桶沿边,静静等着她搓背的檀婉清,一头乌发松松的盘起,下面一身的雪白曲线,如樱花一般,美的让人不忍玷污,尤其是简单的黑白颜色对比,看起来强烈到让人直咽口水。
  ……实在太干净了,干净到任何见到的人都想去染指,都想要在上面留下痕迹,她其实有时候都想捏一捏,她尚且如此,何况见到小姐这个样子的男人。
  瑞珠心头想的正是如此,虽然她嘴里一直说着,可是小姐总归是与那个守备有过亲近了,在蛮人帐篷时,所有人都看到他将小姐抱上马,都见到他与小姐睡在一处。
  就算未发生什么,可是总归……总归是有肌肤之亲了。
  瑞珠就算再不想承认,也不得咽了咽,想着现在小姐孤苦零丁,无依无靠,若是那个守备谢大人真的喜欢小姐,肯娶小姐的话,那小姐以后的日子,是不是就能好过一些。
  自从回来的一路上,她不得不这般想。
  但到底是不敢将这个想法说出来,只是轻轻的给小姐擦了擦背,背上的那条伤疤到底留了下来,那个该死的解差!瑞珠也忍不住骂,他怎么下的出手,就为了逼的小姐从他,现在想起来,仍然觉得气愤难当。
  那一条疤已变的浅淡了,后背上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粉色印子,小姐不想提,瑞珠心里再咬牙切齿,也不敢说,便取了干净的衣服过来,让小姐换上。
  换上新的衣服,躺在暖炕上,瑞珠摸了摸檀婉清的额头,“小姐,身体真的好多了呢,没有发烧啊。”上次流放路上逃了来时,小姐可是大病了一场,将她吓坏了,这次,竟只是微微有些热,并不见不妥的样子。
  檀婉清并未睡好,洗澡时便已经睁不开眼,这般一躺下,再也支撑不住,心头只来得及想了想,大概是吃多了粗粮,这些日子又忙忙碌碌摔打着养吧。
  瑞珠却是担心,病气入体隐而不发,心想手头有些银子,明日定找个大夫给小姐瞧瞧,开两副药吃,在见到小姐已睡着,发出细均的呼吸声,才将被子盖了盖,去了厨房寻了家什,清理起院子的雪来。
  ……
  鸿福楼位于南街与东街相临之地,极好的位置,占地颇大,上下共有六层,楼内的酒菜也十分出色,厨子的手艺据说是祖传三代,祖上爷爷曾入过宫,皇上亲口称赞,冲着这皇上都吃过的手艺,每日的生意极是火爆。
  楼前有座可供人行走的石桥,桥下四脚凉亭,造得雅致,风景极美,其中行人车马熙熙攘攘,来往不绝,于酒楼上喝着小酒,品着佳肴,听着曲儿,再看着下面的人流风景,也是一大趣事儿。
  曲家家主曲盛风,包下了鸿福楼第二层,内里格局布置的十分富丽堂皇,大气又不失雅致,临窗铺着猩红洋罽,地下两溜十六张楠木桌椅,中堂挂着的一幅水墨飞龙,西壁是一幅庞丽山水,细软柔和的笔触,直欲凸出绢面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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