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怎么说 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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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软趴趴的恋人抱进浴缸清理干净,又吹干头发放回床上,季冕轻轻拍打他光裸的后背,柔声道,“疼吗?”
  肖嘉树搂住他的脖子,嗓音沙哑,“为什么总是问我疼不疼?”毕竟是第一次,舒爽的时候他一点感觉都没有,现在才发现确实有一点疼,但身体和心灵的满足却超越了一切。他现在快活极了,哪怕快累趴了也强撑着不睡,只想好好抱一抱季哥,与他说说话。
  事后秒睡,一点也不顾及另一半的感受,那是渣男行径。
  原本还有些担心的季冕顿时轻笑起来,爱怜无比地吻了吻小树微红的眼角,“我怕弄疼了你,你以后都不愿意跟我做了。”
  “怎么会?”肖嘉树的睡意瞬间全跑光了,一咕噜爬起来,严肃道,“为了保证我俩的性福生活,以后每个星期至少做五次!”他刚尝到甜头,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怎么能不做?刚才射了那么多次,他现在又开始硬了,存了二十年的货一晚上就想卸干净,怎么可能?可惜了那几盒马应龙痔疮膏,如果事后马上就抹,现在肯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失算啊!
  肖嘉树表面义正言辞,思绪却跑到爪哇国去了,精致的小东西又有抬头的迹象。
  季冕的顾虑顿时消散一空,连忙把光溜溜的人抱进怀里,用被子裹好,忍俊不禁道,“好,每个星期至少做五次,一定保证你的性福。”末了含住恋人红肿的唇瓣,陶醉地品尝他香甜的津液。
  云收雨住之后,他对小树的感情更深了一层,也更为眷恋。小树一定不知道他的心脏快被幸福和喜悦填满了,以至于眼眶和鼻头有些发酸。他轻轻揉捏他的腰,诱哄道,“今天不能做了,明天还要拍戏,我帮你按摩一下,然后我们睡觉?”
  肖嘉树点点头,手指头勾住季哥的手指头,迟疑道,“刚才在酒吧门口,那些人……”被冲散的时候,他似乎听见其中一个人喊了一声季冕,所以季哥跟他们应该是认识的吧?
  “我认识他们,”季冕深吸一口气,徐徐道,“应该说我曾经和他们一样,也是帮派成员。”
  肖嘉树眼睛瞪得贼大,仿佛受惊的兔子,“那你会不会被他们抓回去?这部电影我们不拍了,马上买机票回国!”说着说着就要爬起来。
  季冕悲惨的回忆全都被他印满吻痕、还不停在自己眼前晃动的小屁股打断了,顿时低笑起来,“不用,现在的他们和我不在同一个高度,他们动不了我,只是过来叙旧而已。”
  他揉了揉小树的屁股,第一次用无比轻松的语气诉说那段经历,“我父亲是个赌鬼,在外面欠了很多债,债主知道我在哈佛念数学专业,就想招揽我为他们洗黑钱。当时我母亲以为我父亲已经走投无路,于是跪着求我放弃学业为他还债,我答应了。你可能不知道,她的那条腿就是小时候为了保护我被父亲打断的,所以只要她开口,我什么都能答应。我以为我这辈子肯定完了,不是死在街头就是死在牢里,是修叔救了我,还为我找了另一条路。”
  奇怪的是,曾经的他如果不经意间想起这段记忆,总会下意识地点燃一根香烟,用高浓度的尼古丁麻醉自己,然后在难以摆脱的黑暗和绝望中煎熬。但现在,他只需低头吻一吻小树沾满泪珠的眼睛,心灵的暗伤便被治愈了。
  肖嘉树紧紧抱着季哥的手臂,一时竟找不到话语去安慰。但没关系,他也可以把自己的伤痛拿出来分享,于是低声道,“季哥,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其实我小时候也被绑架过,那些人把我锁在行李箱里,带到很远的地方,每天用鞭子抽我,用拳头打我,还剥掉我脚上的指甲。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待在黑暗狭窄的地方,但后来我便好了。”
  其实他并未被治愈,只不过把恐惧藏进更深的地方而已。因为他知道,母亲并不如她表面看上去那般坚强,每一次看心理医生的时候,聆听他讲述那些过往,她会比他更崩溃。
  慢慢的,他就什么也不说了。但奇怪的是,与季哥在一起,他会忘了那些恐惧,也忘了伪装坚强,因为他知道季哥不会崩溃,他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自己。他们可以成为彼此的支柱,他们会手牵手一直走下去。
  想到这里,他搂住季哥,一边吻他一边安慰,“季哥,我俩好好在一起,啊?我俩谁也不要想过去,只想未来,比如哪一天出柜,哪一天结婚……”
  季冕再也克制不住了,将他死死搂进怀里,呢喃道,“我一直都在想我们的未来,一直都在。”没有小树的参与,他几乎想象不出自己会有什么样的未来。
  在这一刻,他们的身体和心灵从未如此贴近……
  第一百零九章 放飞自我的肖少爷
  翌日清晨,肖嘉树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想把季哥拉过来好好抱一抱、亲一亲,却摸了个空。被窝里是凉的,看样子季哥已经离开很久了。他瞬间清醒,继而半坐起身,这才发现季哥正坐在床尾,一只手捏着他的脚踝,一只手夹着一根香烟,表情很阴郁。
  “指甲都长好了。”
  他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肖嘉树却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安慰道,“都长好了,和正常人的脚趾甲一样,你看。”
  季冕的心情依旧不是很好,却也不想再提起那些糟糕的过往。他垂下头,轻轻含住小树的脚趾头,用温热的舌尖扫了扫他粉红圆润的指甲盖。
  从今天开始,他会好好保护他。
  肖嘉树觉得很痒,忍不住把脚趾抽出来,又用脚掌踩了踩季哥英俊的脸,然后躺倒在床上大笑。他璀璨的笑颜沐浴在晨光中,一下就照亮了季冕的双眼。他扑过去,温柔无比地亲吻小树的嘴唇,双手插入他发丝间轻轻抚弄,小心翼翼的态度就像对待自己的珍宝。
  肖嘉树的笑声全被堵在喉咙里,清澈的眼眸逐渐变得水润,迷糊中他想道:诶,不对,季哥刚刚含了我的脚趾头就来吻我的嘴,这样岂不是等于我也含了自己的脚趾头?算了,不管他,我昨天晚上还含了季哥的小季季,不也跟他接吻了吗?我们的身体是属于彼此的。
  动情无比的季冕忽然放开他,用既无奈又宠溺的目光看了他好一会儿,这才埋头低笑起来。论破坏气氛,他只服小树。
  “季哥你笑什么?”肖嘉树推他一把,语气有些不满,“早安吻不应该是一件很神圣很严肃的事吗?”
  “对不起,我的错。”季冕勉强压下笑意,忏悔道,“要不我重新来一次?”
  “算了,我自己来。”肖嘉树化被动为主动,翻身把季哥压住,像小狗一样啃了啃他的唇瓣,又用小小树顶了顶小季季,顿时从头到脚都舒爽了。从今天开始,他要和季哥展开全新的生活。
  昨天还动不动就脸红的人,今天已经可以光明正大地耍流氓,季冕不得不重新估算小树脸皮的厚度。不过这样挺好,恋人之间本来就应该是这种相处模式,可以毫不羞怯地表达爱和欲望,也可以毫无保留地展露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小树之所以能这么快进入角色,是因为他已经彻底接纳了自己,也接纳这了这份感情。季冕盯着光溜溜的、在落地窗前手舞足蹈的小恋人,顿时愉悦地笑起来。他真是捡了一个大宝贝。
  两人在洗手间里腻歪了一会儿,你帮我刷牙,我帮你擦脸,弄得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肖嘉树站着尿尿时,季冕还从身后帮他扶了扶小小树,顺便吃了几口嫩豆腐。肖嘉树龇牙咧嘴地威胁说要尿在他身上,却又很快笑倒在他胸膛。
  两人早七点起床,却一直黏糊到八点半才彻底把彼此捯饬整齐,然后让服务员送来两份早餐,边吃边聊,顺便刷刷微博。
  “好奇怪,我的粉丝怎么涨回去了?”由于退出《双龙》剧组的事,肖嘉树被好几个流量明星联起手来黑,掉粉掉得很厉害,但只一夜之间,他的粉丝数不但涨回去了,还比之前增加了几十万。
  “我看看评论。”他继续翻评论,这才知道昨天晚上赵川和母上大人先后站出来认领了那些照片。
  如今,“肖嘉树女装照”这个话题已经取代“季冕疑似公布恋情”登上了热搜榜第一的位置。知道偶像怀里抱着的人不是美女,而是美男,并且两人只是在为新电影做宣传,女友粉和唯爱粉深感安慰,还有一些属性比较奇怪的粉,竟然表示在知道真相后心里有点怪怪的,感觉很热,很蠢动,想流鼻血。
  有一位粉丝这样写道:【原本我觉得这个女人太骚气,配不上季神,但知道他是小树苗之后,尼玛,我的少女心为什么忽然爆棚了?好想拿绳子把他们绑在一起!今后季神要是找了一个比不上小树苗的女人,老娘宁愿他一辈子单身!】
  立刻有人在下面留言:【嘘,看破不说破,亲如果有意,可以加我们的群密聊哦!还有更多让你蠢动发烫的资源!】不用说,这肯定是日益壮大的cp粉。
  现在全娱乐圈的人都知道季冕和肖嘉树是铁哥们儿,分都分不开的那种,你被黑我就立刻站出来力挺,还不远万里去为你做配,什么爱惜羽毛、保护声誉,全不顾了!
  不得不说,这样的交情在娱乐圈里非常少见,博得了很多路人粉的好感,也让他们对《一路狂奔》产生了浓浓的好奇和期待。有季冕加盟,这部电影的质量肯定没话说,而且从造型上看,他或许会突破以往的表现,为大家展示一个全新的角色。而肖嘉树的女装扮相则艳压了整个娱乐圈,包括被戏称为20世纪最后一位女神的薛淼,由此可见该片的剧情也是很有看点和噱头的。
  【期待,超级期待!】网络上随处可见类似的评论。观众都是健忘的,此话果然说的没错,这才过了几天,他们就完全忘了肖嘉树之前那些黑料,只因他有强大的背景,丰富的人脉,还有一张盛世美颜。你把他黑得再惨又如何?他转头就能与超一线巨星合作,还让人家给他做配,试问娱乐圈谁有这个面子?
  想把肖嘉树彻底踩死的裘渡、姜冰洁等人只能暗自憋气,却又拿他毫无办法。这年头,只要你长得漂亮,就能在娱乐圈里混得风生水起,更何况肖嘉树还不是普通的漂亮。他的女装照片一出来,很多直男癌患者都表示:【性别是什么,能吃吗?我只要这张脸就够了!不说了,去关注小树苗的微博。】
  于是一夕之间,肖嘉树就多了很多男粉丝,所谓“持靓行凶”不过如此。
  肖嘉树一边刷微博一边哈哈笑,季冕则挑高一边眉梢,认真翻看岳母大人的微博。她发送了几张小树幼时穿公主裙的照片,并配文道:【没错,我儿子从小就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
  照片里的小树画了眉毛涂了口红,眉心中间还点了一颗美人痣,歪着脑袋冲镜头甜甜地笑,小模样简直萌化了。季冕鼻子有些发痒,心里头更痒,连忙把这些照片存进手机。
  小树的照片他都有分类,生活照是生活照,剧照是剧照,合照是合照,童年照是童年照……等照片搜集齐全了,他还会把它们打印出来整理成册,留待日后欣赏。
  他会纪录自己和小树的现在,于是当他们垂垂老去,现在的一切都将变成美好的回忆。所谓幸福,就是在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中积累的,不需要惊心动魄和大起大落,所有的快乐都存在于细水长流之中,全看你有没有耐心和细心去发现。
  有了小树,季冕自然而然就明白了“幸福”这两个字的含义。存好照片之后他不忘给岳母点一个赞,这才把切好的牛排喂进小树嘴里,又夺过他的手机扔到一边,绵长地吻他。
  两人抵达片场已经九点半了,赵川正与道具师站在角落里说话。
  “哟,你们来了?快去化妆,今天拍摄‘监狱风云’那场戏。”瞥见手牵手走进来的两人,他立刻催促。
  “咦?不是说今天拍‘马路追赶’吗?”肖嘉树有些惊讶。
  “和交通局没协调好,那场戏得挪到下周末才能拍。道具师已经把场景布置好了,你们动作快点。”赵川摆摆手。
  肖嘉树和季冕立刻走进化妆间。
  “监狱风云”这场戏说的是人蛇集团为了夺得徐天佑和韩冬手里的芯片,便在他们的车里藏匿了大量毒品,然后报警。等二人入狱后,自然会有囚犯帮他们解决麻烦,届时芯片到手,人也死了,一切都不成问题。
  韩冬中途下车去便利店买饮料,徐天佑则留在车里听歌,被警察当场拘捕。韩冬见势不妙躲了起来,事后想尽办法去救徐天佑,因为他知道,一旦徐天佑被羁押,哪怕只是一天,也会被人蛇集团收买的囚犯杀死。
  在美国,如果你不想坐牢,就得交巨额的保释金,但韩冬一分钱没有,只好求助远在华国的徐父。像上次一样,徐父拒绝了,而法院开出的保释金高达七千万美元,折合人民币五亿多,足够掏空一个中型企业。徐天佑走投无路,只好去坐牢,却也做足了准备工作。
  入狱之前,他叫韩冬带他去纹身,想让自己看上去很不好惹,但纹身师傅只刺了一针他就杀猪一般嚎起来,只好让师傅用洗不掉的油墨给他画。却没料师傅那里的防水油墨用完了,对方又不想放过这两头肥羊,就随便调了一些普通墨水糊弄他们。
  就这样,刺满纹身的徐天佑表面雄赳赳气昂昂,内里却哭唧唧惨兮兮地入狱了。
  眼下,化妆师正打开图册,让肖嘉树挑选纹身图案。
  “季哥你帮我选吧。”肖嘉树趴在季冕背上,亲昵地咬着他的耳朵。
  “这个。”季冕指着一头黑豹。
  “行,就画这个,看上去很威猛。”肖嘉树立刻脱掉外套和衬衫,然后整个人都僵硬了。
  化妆师捂住嘴巴,兴奋道,“这样叫人家怎么画嘛?一只黑豹根本盖不住!而且你待会儿要淋浴把墨水洗掉,不就把吻痕露出来了?观众看了会疯吧?”
  “不用观众看,我现在就想发疯!”赵川推门进来,几近崩溃地哀求,“两位祖宗,你们能不能消停点?你看看小树这一身该咋整?季哥,你他妈是禽兽吗?”
  他瞪着肖嘉树印满全身的吻痕,眼珠子都红了。尼玛,脖子、前胸、后背,全都是,甚至连咯吱窝里都有,要多少防水遮瑕膏才盖得住啊?
  “先用防水颜料给他涂一层肉色,再给他画纹身!快点啊,大家都等着呢!”赵川狠狠瞪了两人一眼。
  肖嘉树起初还有些害羞,后来一想——自己跟季哥是情侣,情侣之间干点没羞没臊的事怎么啦?犯法啦?吃你家大米啦?看见没,我家季哥多威猛,你们这是羡慕嫉妒恨!
  他抱肩的手立刻放下了,还挺了挺小胸脯,义正言辞道,“你要是早点通知我今天改戏了,我和季哥就不会弄成这样,这事你得负主要责任。”
  “行行行,我负责我负责,你别叨逼叨了,赶紧画吧。”赵川扶着脑门,看样子快被气晕了。
  季冕笑着揉揉小树屁股,对化妆师说道,“你调颜料,我来帮他涂掉这些吻痕。”
  “好,肖少的皮肤很白,我要仔细调一调,否则看上去会很不自然。”化妆师拿出瓶瓶罐罐开始调制颜料,季冕一笔一笔把那些吻痕点掉,耳边不时传来小树受不了痒痒而发出的笑声,心情既满足又愉悦。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满身都是刺青的肖嘉树才穿着一条平角内裤走进片场。该片场本来就是一座废弃的监狱,如今已被道具师布置一新,许多体格健硕的临时演员正三三两两地坐在角落聊天,面相都很凶恶。
  “来来来,大家都把衣服脱了围上浴巾,准备开拍啦!”场务推着一箱浴巾走过来。肖嘉树随手拿了两条,一条递给季哥,一条自己围在腰间,如此,他们看上去就像什么都没穿一样。
  下面这场戏是监狱风云里的重头戏,入狱后的徐天佑靠着这些纹身安然度过了第一天。但一夜之后,他发现囚服上沾了许多颜料,这才明白自己被纹身师傅骗了,顿时紧张起来。偏偏狱警每天都会押送犯人去洗澡,想不去都不行,于是他最大的劫难来了。
  “小树,季哥,你们准备好了吗?”赵川高声问道。
  “准备好了。”两人同时回答。
  “ok,action!”
  场记刚打完板,肖嘉树就一只手拿着肥皂,一只手揪着浴巾,小心翼翼地走进澡堂。左右两旁的莲蓬头下站满了穷凶极恶的暴徒,他们纷纷转过头来看他,目光在他雪白的皮肤和瘦弱的小身板上流连,口哨声此起彼伏。
  “嘿,我们这儿来了一位小婊子,快看他的屁股,多翘呀!”有人发出恶意的嘲讽,却不敢上前骚扰,只因纹身师傅按照韩冬的要求,为徐天佑画了劲松堂的专属纹身,而丁劲松正是该堂堂主,也是美国最具势力的帮派首领之一。
  看见这个纹身,监狱里的亚裔囚犯会主动庇护徐天佑。
  肖嘉树摸了摸肩膀上的纹身,暗暗为自己打气。他想走到最里侧躲起来,尽量避免碰水,却发现越到里面,聚集的人越多,而且有几对囚犯已经搞上了,还发出放荡的呻吟。
  这简直颠覆了肖嘉树的三观。他站在澡堂中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踌躇不定,一名囚犯路过时狠狠撞了他一下,使他踉踉跄跄扑到莲蓬头下,水流冲掉了他的纹身,让他白腻光滑的皮肤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下。
  撞人的囚犯低头看看自己胳膊上沾染的颜料,表情渐渐变得淫邪。
  肖嘉树傻眼了,手一抖,握在掌心的肥皂便滑落在地,又擦着地板溜出去好大一截。肥皂所经之处,众囚犯皆抬起头,齐刷刷地朝他看过去,脸上挂着似笑非笑地表情。
  “宝贝儿,你的肥皂掉了,快把它捡起来。”体格最为壮硕的囚犯舔舔唇。
  肖嘉树抱住自己慢慢蹲下,瑟瑟发抖的样子像一只小鹌鹑。
  众囚犯走到他身边,将他团团围住。就在这时澡堂的大门被人踢开,只围着一条浴巾的季冕一步一步走进来。他的肌肉虽然比不上别的囚犯壮硕,却充满了爆发力,狰狞可怕的刺青爬满他上半身,又沿着脖颈蔓延至耳边,使他看上去像一只猛兽。
  他身后跟随着许多帮派成员,眼神一个比一个狠戾。
  浴室安静了片刻,所有人都在看他,包括吓傻了的肖嘉树。他走到那块肥皂前停住,戏谑道,“宝贝儿,这是你的肥皂?”
  肖嘉树看看像铁塔一般高壮的外国人,又看看虽然也很高,但明显瘦了一大截的季冕,不得不选择向型号更小的人屈服。他的心思全写在脸上,令季冕又好气又好笑,想狠狠操他的欲望更强烈了。
  肖嘉树缩着肩膀,小心翼翼地穿过一群壮汉,走到季冕身边,弯腰去捡肥皂。季冕沉声道,“转过去捡。”
  面对他的肖嘉树整个人都石化了,过了很久才欲哭无泪地转过身,背对他捡肥皂。
  季冕扯着嘴角笑了笑,然后狠狠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掌,响亮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澡堂。肖嘉树顿时被打趴在地上,捂着嘴巴嘤嘤嘤地哭起来,小模样别提多欠操。
  “cut!”赵川站起来喊道,“我先看看回放,大家擦干身体去一旁休息休息,等会儿可能还要重拍。剧组为你们准备了热饮和食物,随便拿,管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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