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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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手套、鞋套,被害人还会没有提防?”黄支队长问。
  我说:“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我们也不得而知,只能猜测,在当时的光线条件下,被害人看不清楚。凶手挑衅警方的目的很明显,可能是在炫耀,也可能是变态。但是之所以用有象征意义的手术刀作为凶器,说明凶手很有可能是医生或是公安人员。”
  “结合起来就是法医了吧。”陈诗羽说。
  我没接话茬儿:“介于两起案件分别在两地,下一步要排查这几天云泰市的住宿记录,看有没有医生或公安人员。”
  “这工作量可就大了。”黄支队长说,“这几天的住宿记录怕是得有几万条,如果逐一把身份信息输入户籍系统再查职业,更是没边没际了。而且现在的户籍信息里也未必有准确的职业信息。”
  “死马当活马医吧。”我叹了口气,“凶手没有给我们留下任何可以突破的线索,受害人又是毫不相干的流浪汉,一般不会有什么矛盾纠纷,更不是为了劫财。所以,我也不知道下一步该从何查起。”
  “我插一句,”大宝慢慢地说,“刚才你说医生,最好改成医护人员。因为,我觉得凶手可能是个女性。”
  “女性?”我有点儿诧异,“下刀狠、准,而且力度可不小。刚才尸检的时候,我分离了创口周围肋骨的肋间肌和骨膜,可以看到三肋上有手术刀柄的压痕,这说明凶手的力度很大,不然很难形成。”
  “可是,我在现场闻见了一股香水味。”大宝说。
  “香水味?你们闻见了吗?”我转头问张嫣等几个最先到达现场的勘查员。
  大家纷纷摇头。
  我指了指张嫣和陈诗羽说:“会不会是她们身上的?”
  两名女警异口同声:“我们不用香水的好吧?”
  我笑了笑,说:“这个问题不影响案件的下一步侦查。下一步除了排查周围监控、继续寻找可疑人员之外,再努力去找一找在云泰市开房住宿的人员。我知道这就像是大海捞针,但是我们在什么抓手都没有的情况下,再大的海,也得捞一捞。”
  回峰岭市的车上,窗外夜幕降临,我们四人都昏昏欲睡。
  突然,陈诗羽仿佛在梦中惊醒一样,捅了捅我,说:“对了,你今天不是对那个安全帽什么的超感兴趣吗?怎么刚才在专案组,压根儿就没提安全帽什么事儿啊?”
  我说:“这安全帽跟‘清道夫专案’压根儿就没啥关系,我有什么好提的?”
  “哼。”陈诗羽撇了撇嘴巴,说,“看你那如获至宝的样儿,我还以为有什么重大发现呢。”
  我闭着眼睛笑了笑,没搭话。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赶到了专案组会议室,赶早上八点半的的专案碰头会。
  事隔十几个小时,死者的身源已经找到了。
  “死者是在距离厂区一公里外居住的一个拾荒者。”侦查员说,“特征和你们说的相符,dna正在确证。我们去这人家里看了,显然是几天没有回来了,所以基本可以断定死者就是他。经过搜查,死者家里除了一些破烂,没有其他什么可疑的东西,一切都很正常。所以凶手肯定不是在死者家里或者家附近杀人的。”
  “果真是拾荒者。”我说,“这人生前有什么矛盾吗?难道真是激情杀人?”
  “没有。”侦查员说,“死者的社会交往非常简单,除了和废品收购站的人打交道以外,连周围的拾荒者都不太认识他。废品收购站的老板看他最近没有来卖废品,我们又去调查,所以才提供信息找到了身源。废品收购站的几个人都查了,没有疑点。”
  “这个工厂有多少员工?”我问。
  “三千多人。”侦查员说。
  “有多少是要戴安全帽上班的?”我问。
  陈诗羽看着我,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而其他侦查员则是一头雾水,支支吾吾地翻着笔记本说:“这个……这个……没问。”
  “何出此言?”赵支队长这一句文绉绉的话,在粗人遍地的刑警专案组里显得格格不入。
  我笑了笑,说:“我们尸检的时候,发现凶器是一个表面光滑、有弧度、有平面、质量较轻的钝器,而且应该易于携带。这个工具我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来是什么东西,直到我去云泰市出了个现场,看到了这个。”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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