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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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息传回京城,皇帝终于找回了气场,坐在在含元殿的龙椅上,拍案怒道:“朕不让你们去干,非要干,现在好了,濒临城下了!”手里唯一的家当禁军叫人打的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心疼,心痛。
  朝臣心想,您哪里说过不许打,您当时是分明是两手一摊,啥也不管,让那个死太监和左丞相作威作福,现在事情变成这样,又跑出来推卸责任了。
  谁让您是皇帝呢,皇帝是无措的,错的只能是臣子。
  都屏气挨骂。
  皇帝又训斥一通,把积怨发泄了个畅快,骂完了畅快了,该商量正事了:“都说说该怎么办?”
  有人深觉自己就是沈琤口中的奸佞小人,提议:“不如先撤出京城,若是沈琤敢占领京城,就叫各地节度使上京勤王,合力围歼他,他经过恶战,现在也在强撑,必然……”
  不等说完,皇帝就火了:“朕干脆让出京城,搬到蜀地算了,你是不是这个意思?!”他不想再逃了,不是有骨气,而是蜀地实在不如京城逍遥。
  皇帝牵头,有人跟着帮腔:“就算退出京城,各地节度使也未必会上京来,上一次沈琤自封诸道兵马元帅时,北方多数节度使都听他号令,这会未必肯出兵,南方藩镇则路途遥远,到这里人疲马乏,也不是他的对手,况且卫齐泰如今逃到南方,各路节度使在围剿他,也抽不出兵力。诸如,泉南节度使高龄言就在围剿叛军余孽,无法抽|身。”
  皇帝头疼,心里恨道,朕早就说这朝廷就像个破屋子了就别穷折腾了,打着修缮的名义非得爬上去修补,这下好了,不仅没修好,反而被压得就要散架了。
  这时卢策海站出来道:“陛下,如今只剩一条路可走,便是向沈琤求和,他既然要清君侧,便将祸国乱民的赵甫与杜有芳的人头献上,再对他进行加封,他这半年来就没安稳过,想必也到了极限,不会贸然攻入京城的,找人说和一下,应该会退兵。”
  赵甫自打兵败,就不敢露面了,他本来就要禁军腰杆硬,现在禁军没了,他自身难保了,所以卢策海直接点名献出他的人头。
  “……”皇帝舍不得这个老奴,憋着不说话:“这个以后再说。”
  朝臣岂能容留以后再说,纷纷嚷嚷必须要赵甫的脑袋才能退兵。
  卢策海等的就是今天,他一直鼓动赵甫去碰沈琤为的就是他自掘坟墓,铲除阉党:“陛下,一切都是这个阉人的错,他鼓惑圣心,酿成此祸,不杀他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他不足以让沈琤退兵。您如果不拿赵甫的脑袋退兵,又能拿谁的脑袋呢?”
  难道要您自己的脑袋吗?
  皇帝再次发现自己说了不算,众怒难犯,泄气般的垂下头,半晌道:“朕打算封沈琤为定北郡王……谁做钦差大臣将朕的旨意还有两个逆贼的脑袋送过去?”
  听皇帝的意思,便是要杀了赵甫和杜有芳了,卢策海终于放心了,剩下的他就不操心了,便不说话了。
  皇帝道:“得有个人去说和一下,你们中间有谁合适啊?刚才不是都很能说吗?这会怎么都哑巴了?”
  替死鬼就在我们中间,立即垂下眼眸躲避皇帝的视线,个别还将脸藏在了勿板后面。
  皇帝站的高,下面的状况一览无余,心里恨这帮家伙贪生怕死不顶用,但也无可奈何:“既然你们都不推选,那就由朕指派一个人吧。”说着半眯着眼睛,伸出手指,残忍的指向一个人。
  大家赶快避开,亮出这个倒霉鬼来——国丈。
  国丈发现了自打从蜀地回来,皇帝跟皇后感情不睦,越发针对他们家了,之前赐婚就是让他去的,这次又来,只要有火坑需要人跳,他就成了首选。
  沈琤他爹沈霖就曾将去劝和的嘉清伯给杀掉了,现在事态可比嘉清伯那会严重多了,不出意外谁去谁死。
  朝臣都怜悯的看着国丈。
  国丈出身世家,所谓世家就是世世代代都在朝中混,别的不行,祖传的规避风险,找替死鬼的能耐还是有的。
  国丈踱出一步出列,手拿勿板遮住下半边脸,恭敬的道:“臣固然想做使者,前去说和,让沈琤幡然醒悟,悔不当初,但是臣以为有人比臣更适合这个任务。这个人就是嵘王,他不仅是皇族,出身贵重,名义上更是沈琤的岳父,由他前去,想必沈琤不会不给面子。由他出马,想必可以事半功倍,不是臣可以比拟的。”
  皇帝竟然被说的心动了,是啊,怎么没想到是嵘王,他的确是个合适的人选。
  朝堂上的众人被国丈说的心动,纷纷附和,是啊是啊,嵘王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他怎么也要给岳父几分薄面。由他出马,一定能说动沈琤退兵。
  国丈见已经找到替死鬼,面带微笑的退下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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