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确定(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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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严和几个家奴,乘上护卫队强健高大的马匹离去后,萧祁翻阅起几本散落于地的书册,有浅显易懂的童书、伟人传记,也有较为深奥的孔孟老庄着作、唐诗宋词、四书五经,还有一些歷史、地理、天文及文学方面的书籍,他想起苏严说的话:「会出来做贼的,表示他们从小到大没遇过贵人。」那帮小贼今日就遇贵人了,他今日才知道外表不苟言笑的严叔,如此佛心,严叔不就是那帮小贼和山脚下的少年们的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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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桐树林,瀰漫着雾,浓密得看不清前方的景致。
  苏昱綺随手带了一本书,轻悄地漫步其中。
  近来,萧祁来教映菱练剑时,都会让一心来邀她去看映菱练习的状况,她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辞,那个人,分明是想找她麻烦。
  他那张俊脸,是的,她不得不承认那是一张俊脸,总是不经意就出现在脑海,那个她不情愿的吻,竟如挥不走的蚊蝇,令她气恼,还令她…有不愿承认的脸红心跳,这样的自己,连她都不认识,怎能再和他见面?而他怎能在种情况后,若无其事地跟她碰面?他做得到,她可办不到,所以,她只能尽量闪躲他。
  绣鞋踏在含露的草地上,沾了些水气,冷意由脚底窜上全身,清晨中的凉意未退,苏昱綺两手轻抚着自己薄纱下的双臂,她忘了罩件外衫。
  层层白雾使得前方景緻模糊不清,她猛然地撞上一个东西,一颗树?一个人?!她的书掉落在地,她收住脚,站定,这林地属苏府,大多无人至此。
  对面那人,在濛濛白雾中立着,望着她。
  「你是……昱綺?!」语气里有明显的讶然。
  「你怎么在这?」苏昱綺因为他没认错她,心中闪过丝丝喜悦,但,随即,她收起喜悦,最不想见的人,偏偏又出现:「你干嘛站在路中挡路?!」
  「我没有站在路中,我是倚着树在思考。」萧祁义正严辞,具体说出事实:「如果我没站在这,你的头现在肯定是撞到树而肿包了。」
  「那我寧愿撞到树。」她不假思索。
  「真的吗?」萧祁皱皱眉,一脸啼笑皆非。
  她望着他,不由自主的笑了。
  萧祁也笑了,然后他替她捡起书,她接了过来,温暖厚实的大掌碰触到她冰冷白皙的指,才发觉她仅着轻薄的紫罗衫,黑发披肩,身段娉婷,像是清晨中最早绽放的紫莲,幽幽吐露着芬芳的气息。
  「你这样会着凉。」萧祁解下身上的长披风,覆在她肩上,他摄人的眼睛,像两泉黑潭,深深的令人迷惘。
  她低头要自己移开视线:「谢谢…还有,严叔的事…谢谢你帮忙那么多…」
  他不仅救了严叔及几个奴僕,帮忙把那些书册送给山脚下那些家境困苦的少年,几日后,他和护卫队找到那几个小贼,让他们入衙门服刑,安排他们日后加入卫兵的训练,也找回苏府的马车,连米粮都帮严叔完善的送达目的。
  「我是被严叔感动了。」萧祁实话实说:「他的观点,翻转了我对事情原有的看法,一般人遇到可恶的盗贼,多数人的反应都是人人喊打,可是,严叔却说,他们之所以会沦落为盗,是因为他们从小到大没遇过贵人。」
  「严叔之所以会这样说,是因为他始终怀抱着感恩的心,他常说,若不是我的大伯公给了他和我爹读书的机会,他很可能也会流落街头。」
  「你有大伯公?我以为你爹的上一代是单传。」
  「是我娘这边的,大伯公是我外公的哥哥,他在奇滨城设了段家书坊,我爹和严叔当年家境清寒是不可能读书的,是大伯公慈心,让他们进学堂。」这些事,她小时候常听严叔谈起。
  「你爹和严叔赤手空拳白手起家,还有做善事不为人知,令人敬佩。」
  他们很少能像这样,好好说话,苏昱綺和他两眼相视一征,差点忘了呼吸,她转头环看四周,浓雾渐散,一切景緻趋于明朗,在迷雾中和平对话的他们犹如一场梦,那日他对她做的事过于鲜明,她不得不移动脚步后退和他保持距离,谁知他立即大步跟上,他们比之前更靠近,她的心开始不按节奏乱跳,她只好再继续后退,他毫不退让亦步亦趋,直到她身后已无去处,只能倚着树。
  「为何老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没有。」她抿着小嘴故作镇定。
  「你有。」
  萧祁单手撑着树,另一隻手抚过她细嫩的脸颊。
  「你应该多笑点,刚刚你笑起来,很好看。」他的语气彷彿有一股魔力般的催眠着她,使她迷惑晕眩,口乾舌燥,于是她拿起手中的书,挡住他的脸。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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