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独宠:强压特工妃 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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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你也会痛?”楚歌浼唇角扯出一抹讥诮,道:“我还以为你不会痛的,眼都不眨,就敢对一个五旬老者大打出手,我可不觉得你会知道痛字怎么写!”
  丫鬟脸色一阵煞白,痛的她连连惊呼,连连告饶。
  连细腰都支撑不住,忍不住弯了下来,成个煮熟的虾子,额际疼的冷汗直冒,内衣被冷汗打湿。
  楚歌浼眉目冷漠,只听咔嚓一声,腕骨断裂,那丫鬟便被一把丢了出去,方向是对准了站在一边看戏的章娥。
  “啊!”章娥惊呼一声,连忙闪开!
  那丫鬟便被无情的摔到了地上,本就断裂了的腕骨再次受创,她自小都是夫人的贴身丫鬟,没做过什么粗活,也算是娇生惯养,哪里经过这种刺骨痛疼,被楚歌浼一摔,白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楚歌浼,你干什么!?”
  章娥惊魂未定。
  “既然楚夫人不会教育好自己的狗在拿出来溜,那么也就不怪晚辈帮您训一下了。”
  楚歌浼从侍从旁边接过了细白的绢帕,仔细的擦了擦自己刚刚触摸过那对人出言不逊的丫鬟的手,然后在极度嫌弃的丢到一边。
  楚歌浼眉眼高抬,态度倨傲,分明就是不把章娥放在眼里。
  从来都被奉承的章娥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而且还是被楚歌浼这么个贱蹄子给下的面子,怒火立马冒起三丈。
  章娥细眉倒竖,眸中燃着两簇鲜明的怒火:“明明是你府里的狗不识好歹,你怎么不教训你的狗!”
  “本郡主府里的仆人都是当今圣上赐予的,夫人你可要好好说话!”楚歌浼抱胸看她,冷漠道:“若是当今圣上赐予的仆人被您称为是狗,那么本郡主可是要好好的和陛下聊聊!”
  章娥一听,吓得七魂丢了六魄,扑满了白粉的小脸扑簌簌的掉下粉末,一张老脸青了又白,白了又红,总而言之就是吐不出一句话。
  冷汗蹭蹭的从额角冒起。
  心中越是惊慌,思绪越是错乱,她连忙道:“你不要乱说,本夫人没有!”
  “哦?”楚歌浼轻挑尾音,似乎还有什么想说的。
  可是被章娥打断了,她抬起了保养得当的纤细素手,连忙止住楚歌浼的话,免得她又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先声制人道:“那你的管家对本夫人不敬,本夫人又可有处诉苦?!”
  “不敬?”
  楚歌浼温和的眉眼瞬间一冷,她冷声对后面的管家喝道:“管家,楚夫人说你对她不敬,可确有其事?”
  ☆、第一百八十一章人生如戏,演技!
  身后的管家连忙跪下,告罪道:“禀告郡主,小的不敢,小的只是谨遵郡主吩咐,将原话告知夫人,可夫人非说不信,要在郡主府面前闹事,小的怕影响郡主名声,好生劝导,可是却被……”
  楚歌浼扬手,让他停止,道:“好了,后面我都知道了。起来吧。”
  “是,郡主明义!”
  管家乖乖站起身来,一切于楚歌浼的指令行动。
  “夫人,本郡主府里的管家有没有对您出言不逊,我相信周围的百姓都是可以作证的,请夫人慎重说话,毕竟这些仆人,连本郡主都不敢擅自惩罚的。不过,若真是对夫人不敬,本郡主也定当告知陛下,让陛下为夫人做主,这等欺主恶仆,要来也无用,丢了本郡主的脸!”
  楚歌浼冷眼看她,句句紧逼。
  这一番话说的是光明正大,不偏不倚,就算是身后的管家是她府中的,就算是她心有偏颇,可话语却是滴水不漏,让对方找不到攻讦的借口。
  章娥被逼得不由得往后退几步,甚至是产生了落荒而逃的感觉,可当目光触及到周围的那些人的时候,章娥瞬间挺直了腰背,冷峭道:“他越俎代庖,竟敢乱传主人的言论,将本夫人拦截在门外,连茶水都不曾奉上,这等不识大体的管家,纵使是陛下赐予,可也需要你好好的调教一番!”
  “哦?”楚歌浼眯了眯眼,“越俎代庖?不知道管家那句是越俎代庖呢?如果是说,不让您进门,那的确是本郡主的话。”
  “你!”章娥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敢那么直白的说出来她不想让自己进这郡主府。
  她本来就是仗着楚歌浼不敢当着大庭广众的面驱逐自己,这才敢在郡主府面前撒野,等到了里面,再好生做事。
  可是,这楚歌浼偏偏就是不按常理出牌,不仅仅是不把她放在眼里,一出来就废了自己的贴身婢女一只手,还是那尖牙利齿的咄咄逼人,还是让人忍不住连连后退,甚至不敢直视其锋芒。
  楚歌浼不屑的冷哼道:“如果是说这件事,那么管家可就无罪,若是无其他事,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楚歌浼那轻蔑的态度,就跟是在推辞街头巷尾的,全身脏兮兮,人见人厌的脏乞丐一样,十足十的伤了章娥的自尊心。
  她额角青筋条条绽起,瞳孔无限放大,眼圈通红,仿佛在经历什么巨大的屈辱一般。
  她攥紧了拳头,努力压制下自己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那即将突破喉咙的,震动声带的脏言污语。
  她努力的深呼吸几口气,不由得后退了几步后,方才挤出咬牙切齿的笑容道:“歌浼,你开什么玩笑,本夫人虽没功劳,可也有苦劳,将你养育至今,你如今,似乎……”
  章娥越说越平静,心里的怒气就越来越转化为怨恨,面部明显的扭曲也开始渐渐平整,直到说到了后面,眼角眉梢的屈辱变成了得意洋洋的轻松。
  细细的长眉微微上挑,化作了十足的挑衅。
  养育?
  楚歌浼看着章娥颤抖的跟个筛子的身体渐渐的平复下来,脸上的白粉也终于掉了个干净,露出了浅浅的细纹。
  总算是有点战斗力了。
  楚歌浼浅笑,足尖轻轻点着地面,她将手背在了后面,似笑非笑道:“夫人,你说的养育吗?”
  “自然。”章娥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不再是狂言乱吠,气定神闲道:“当初不告知你真实身份也是因为不想你伤心,你当时毕竟还小,若是自小便没了父母,定然会很伤心,与夫君彻夜长谈,也才狠心欺骗了你?你莫不是在怨恨我们吧?”
  章娥说着,一双平复了的杏眼噙着盈盈水光,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一直以来,被动着的章娥总算是找回了自己的定位,一步一步,步步为营,攻心为上,勾心斗角,一句话一个陷阱。
  她就不信楚歌浼这个不过是活了十几年的小妮子,敢跟自己斗。
  至于外面那些闲言碎语,呵,谁有证据呢?
  章娥红唇浅浅勾起,表面真真是个慈母,可看到对面那一张她做梦都想要撕裂的脸庞,心中的怨恨就好似是干柴遇烈火,腾腾而起,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燃烧殆尽。
  就是对面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将自己的女儿给弄死了。
  当初她父亲抢我夫君的家主之位,母亲抢我主母之位,还杀我女儿,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尖利的指甲如入无人之境,深深的嵌入了柔嫩的掌心,月牙痕迹盈着淡淡的血腥味。
  楚歌浼偏头看她,虽然表面笑若夏花,细纹如同连绵山丘卷起,挤成了一堆,越发显得她的和蔼可亲。
  可是,如果她的精神波动能够没有那么强大,还有对自己隐藏着的杀意没有那么的阴冷的话,楚歌浼兴许还会相信她。
  而事到如今,也只能是赞叹对方演技好了。
  “怨恨?”楚歌浼伸出了两根指尖,仿佛跳舞一般,在平滑的下巴轻点。
  章娥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在楚歌浼的迟延下,变得渐渐苦丧,好像楚歌浼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我们当初也是为了你好,我们也是希望能够给你更好的爱,当初兄长确实对我们友善疼爱,我们也不过是想要报答兄长之恩,没想到,竟然好心办坏事,让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会这么难受。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
  章娥上前一步,似乎是想要伸手抓一下楚歌浼,可是在碰到之前又像是受惊一般收回,看着就像是害怕楚歌浼厌恶自己一样。
  楚歌浼抱胸看她,而且体型较为高挑的楚歌浼,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在自己面前低匍匐首的憋屈的小白兔一样。
  一眼看去,便知道谁是弱方谁是强方。
  若是说楚歌浼白眼狼,不顾往日情谊,轻易就将以前养育自己的叔婶给憎恨上了,而且还对长辈出手,也会有人会先入为主吧。
  到时候,就算是楚歌浼说自己是被欺负的,兴许还不一定会有人相信呢。
  ☆、第一百八十二章老姜越辣,纠纷!
  姜的还是老的辣,楚良雅和楚良微算什么,全都是渣渣。
  “不是吧,难道传言都是假的,实际上楚大小姐不仅仅没有被欺负,而且还被宠爱着?”
  “原来这楚氏夫妇将这楚歌浼认在了门下,并不是为了光明正大的继承这个家主的位置,现在看着这个楚夫人似乎也没有那么让人讨厌了吧?”
  “听说这楚大小姐发迹之前,可一直都是废物来着,而身为名门世族,竟然也让楚歌浼活到了现在,如果真的是讨厌她,或者是想继承家主的位置,干脆只要一认养,就将她弄死不就好了,怎么可能还给她现在反咬的机会?”
  “我看着郡主就不像是那种白眼狼,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吧?而且如果真的是反咬一口,也用不着楚夫人亲自上门给她咬吧,她之前可是功臣来着,只要她一说话,陛下应该都会应承她的,毕竟现在七殿下也是站在她的一边的,而且听说闻人家和越家的小少爷都和郡主交好,我觉得事情应该不会那么简单。”
  “可是这个郡主一直不说话,这可就真的很悬唉?”
  “……”
  源源不断的议论声纷涌而起,不管是好的坏的都会涌入耳道,敲击鼓膜。
  当人群之中大部分都是在为章娥说话的时候,楚歌浼开始明白某人今天的举动了。
  许是外面的声势不适合楚家继续下去了,所以,才会出来,拿个道义绑着自己。
  就算是自己说自己一直是被欺负的,甚至是死过了一次,怎么卖惨都不会有人相信吧,因为她没有证人。
  属于楚家的仆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偌大的楚家崩了,楚家的仆人也定然不会好过,更别说那些欺负过自己的仆人了,别说证据了,到时候,不将黑的说成白的,章娥兴许都不会罢休。
  将自己踩上一回,又挽回了自己的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楚歌浼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嘲弄,对面前的情景的嘲弄,也对于章娥的嘲弄,还有楚家当今家主的懦弱的嘲弄,让自己的妻子站出来洗白自己的家族的名声,将一切都洗干净,换清清白白的家世,而且只需要多说几句话就好了,一分不费,或许还会有收入。
  可真是打的好算盘。
  章娥看见楚歌浼脸上的面无表情,对她脸上的嘲弄视而不见,像是有了一双透过现象看本质的眼睛一样,能够将楚歌浼面上的平淡看成了是不知所措。
  楚歌浼越是不反驳,就越是多人向着自己的方向倒,这种情况,正是章娥乐得看见的。
  打铁要趁热,正值着楚歌浼无语反驳,而群众们正不明真相的时候,就应该下狠力道了。
  章娥眉眼下弯,皱纹横生,她用完整的手轻轻的拨弄着耳际的散发,将因为楚良雅英年早逝而震惊,夜夜以泪洗面,而如同春笋蹭蹭蔓延开来的白霜般的发丝露了出来,以求博取同情。
  她张了张嘴,未语却又先哽咽了,带着哭腔道:“自从,自从……雅儿……雅儿她……”章娥咬着嘴唇,像是在突破着自己的极限,不由得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在地上,被另外一个婢女扶住了。
  “夫人。”
  章娥对她摇了摇头,将手放在了她扶着自己的手,安慰道:“没事。”
  “我……我真的是太伤心了。”章娥努力咬着牙,强行将即将突破眼眶的泪水给憋回去。
  欲语还休,泪欲涟涟,通红的眼圈,恍如是多么委屈一般。
  加上那苍白了的霜丝,就如同一个枯年老妪,摇晃的身形,让人心头不由得一紧,甚至是差点情不自禁的冲上去,将人扶起来。
  “……你怨恨我们可以,可是雅儿雅儿……一直希望你回去看看她……”
  话音刚落,像是要用掉了所有的力气,腿脚一软,便软倒在了婢女的身上,抖动的双肩,还有时不时传出的哽咽,全部都体现出了她的极度伤心。
  “不是吧,太可怜了吧?这楚小姐怎么还可以这么淡定啊?要是我早就忍不住了,不行了,我鼻子都有点酸了,快要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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