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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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冷的,不如那时的炙热滚烫,随便一碰便撩动了他满颗心。
  威海利叹了口气,闭上眼,对着那冰凉凉的手面上落下一个虔诚的轻吻。
  *
  跟法宾说的一样,哨兵是在第二天早上醒来的。
  那时候威海利刚去外面借着卫生间的水龙头洗了把脸,回来就看见阿莱茵睁了眼。那一刻他心里竟然有点失落,想得是马上就要走的事情。
  这使威海利产生了微妙的难过情绪。
  其实阿莱茵在半夜的时候就醒了,醒来时疲惫感与渐渐衰退的热感涌上心头,使年轻哨兵百位交杂。他动了动,感觉身体僵硬得如同被老裘洛家的橙色卡车碾过般,每动一下都扯着痛。阿莱茵在床上疼得咬牙切齿,手不经意,碰触到了一片暖腻。
  阿莱茵勉强偏过头,先望见一团微卷的骆色头发。
  威海利的手正抓着他的手,趴在床边睡着了。
  这个陌生星球的夜晚还满是凉意,威海利手都冷了,只是手心间跟他覆盖的地方还残存着残温。阿莱茵侧着看他,威海利睡得很熟,从这个角度还可以清楚见到他的睫毛,弯弯的意外可爱。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防备了,阿莱茵想。
  可惜他现在疼得动弹不了,只能干看着。
  阿莱茵还没有忘记白天发生的事情,他一面唾弃自己带着龌蹉的心理,一面庆幸事情有可婉转的余地,一面又希望其能真实的发生,这样他就可以跟威海利的关系更加紧密。夜晚总是有能力让人莫名地陷入一种忧郁的怪圈,他知道身体里那个人在看,也总想幼稚地想让身体里的那个人嫉妒,可到头来,都不知道嫉妒的到底是谁。
  为什么眼前这个人不能喜欢自己一点点?
  阿莱茵在心底里叹了口气,犹豫几秒,还是拼了力气把盖在身上的被子匀过去全给了威海利。汹涌的结合热对身体的损伤难以言表,即便是这么简单的动作都惹得气喘吁吁,哨兵感应到从身体深处急速奔上来一股带着腥味的呛意,赶忙背过身,捂住嘴小声地咳嗽起来,接着,又在反复无常的劳累中昏睡过去。
  威海利立在门口看了好一会,脸有些热,他微侧过身狠狠揉搓了一把,讪讪地对阿莱茵笑:“你醒了?”
  “这里是?”阿莱茵装模作样地四处张望,抬起手摸了摸额头间的绷带。
  威海利:“这里是医院。”
  阿莱茵:“我怎么……”
  “唔……”威海利瞬间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可当理由搪塞的话,“那个……”
  阿莱茵缓缓道:“我好像还记得。”
  威海利手指不安分地来回磨着指腹。
  阿莱茵:“抱歉,威海利,我……”
  “哦,没事。”威海利嘟囔。一醒来就是道歉,果然符合哨兵的风格。转念他换了种说话腔调,“医生也说这是正常现象,别介意,你的头会痛吗?”
  “还好。”阿莱茵试得坐起来,威海利看见,也不顾什么羞涩,走上前将他扶好,顺手把枕头塞进他后背垫着。
  这样的情景似曾相识,威海利认真一想,才忆起是在做泰伦夫·费舍的任务中。最近这个名字好像经常出现,骆发向导有点郁闷。
  他们俩个还真是多灾多难,那时候阿莱茵照顾他,现在他又反过来照顾阿莱茵。
  阿莱茵:“怎么了吗?”
  威海利还沉浸在回忆中没反应过来:“什么?”
  阿莱茵:“你看上去好像很开心。”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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