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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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宝点点头,目光还停留在手里的小骨头上:“颞骨岩部也发黑,说明死者应该是被扼死的。因为扼死自己不能形成,所以这是一起命案。”
  “果真是命案。希望不是你们说的那个什么‘冥婚’。最看不得封建迷信害死人了。”我低声说道,“死者的衣物、随身物品有什么可以进行个体识别的吗?”
  大宝摇摇头,说:“随身没有任何物品。衣服都已经腐败降解得很厉害了,连什么样式都没有希望看出来,更别说看出来是什么牌子的了。不过,通过死者穿着棉毛衫类的衣服和毛衣类的衣服,倒是可以确定,她死亡确实是在初冬。”
  “其他骨头都没有异常了吗?”我问。
  大宝摇摇头说:“其他都是正常的。不过,刚才在整理骨骼的时候,多出来这么两小块骨头,看不出来这是哪里的骨头。如果是其他动物的骨头,也不可能掉进棺材里啊。”
  我伸手接过大宝手里的小骨头,全身一凉,说:“骨头是在哪里发现的?”
  “裤裆里。”大宝说。
  “死者怀孕了。”我咬着牙说。
  “啊?”大宝大吃一惊,“你是说这是胎儿的骨头?胎儿的骨头不也是能腐败殆尽的吗?”
  “如果是七八个月大的胎儿,完全有可能留下骨质的残存痕迹。”我说,“之所以这小骨头在死者的裤裆里,是因为‘死后分娩’。”
  尸体腐败会产生大量的气体,把体内的组织压出体外。比如腐败巨人观就会出现眼球突出、舌头伸出的现象。如果死者腹中有比较大的胎儿,随着死者腹腔气体的压力增大,会把腹中的胎儿挤出体外,称为“死后分娩”。在民间,人们通常把女尸在棺材里“产子”称为棺材子。
  “到底是谁,会这么残忍地杀害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一尸两命啊。”林涛咬着牙说。
  “不过,孩子的父亲肯定有最大的嫌疑。”我说,“不知道dna部门有没有办法做出胎儿骨骼的dna,如果可以的话,能给我们提供一些证据和线索。”
  “那下一步怎么办?”陈诗羽问。
  我说:“现在就要看侦查部门的了。一来,要通过助听器项目的名单,来寻找符合条件的失踪人员。二来,要通过dna来寻找孩子的父亲。”
  “现在侦查部门全心全意盯着夏末和那个做棺材的木匠呢。”陈诗羽说。
  “他们分析得也对。”我说,“毕竟这个棺材叫什么‘魔术棺材’,不是什么人都具备打开的技巧。夏末和棺材匠确实具有最大的嫌疑。不过,如果是夏末为了‘冥婚’而作案,他为什么又要信访,开棺验尸,来拆穿自己的阴谋呢?这样看,是不是他的嫌疑又该下降了?”
  “说不定是这个女鬼天天闹得他睡不着觉呢?”陈诗羽说。
  “喂,要不要说得这么邪乎?”林涛缩了下脖子,看了看窗外逐渐黑下来的天。
  “你不说我还忘了。”韩亮添油加醋,“那个夏末在听证会上不是说,因为天天梦见儿子,所以认准了有冤情吗?他儿子睡在里面那么挤,当然得托梦了。”
  “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林涛怒道。
  “这就尴尬了。”我苦笑道,“处理一个信访事项,倒是弄出来一个陈年旧案。骨骼的dna检验比较慢,这两天算是没着落了。看起来,明天我们还是要去打听一下左怜死亡的案件,看能不能查出她和杜洲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3
  “左怜那边,查得怎么样了?”一早,我走进专案组就问。
  主办侦查员点了点头,说:“在兄弟省市的同事的帮助下,目前我们查清楚了左怜的失踪过程。”
  “嗯。”我示意侦查员继续介绍。
  侦查员说:“左怜其实并不是自己创业而取得成功的女企业家。她大学毕业后,就嫁给了大她三十岁的男人。这个叫作焦一伦的男人,就是一伦实业的董事长。”
  “哦,原来是傍大款啊。”大宝说。
  侦查员笑了笑说:“也可能是真爱吧,现在的年轻人不好说。左怜在一伦实业的基层单位工作了几年后,在两年前被提拔为公司的总经理。至于夫妻感情,这两人和外界交际的时候,都比较低调,外人的反映是,他们不那么亲密,但也不疏远,所以我们也没有查出什么所以然来。但是左怜失踪报警人是焦一伦。而且现在焦一伦年近六十,看起来也不像是会杀人作案的人。”
  “那报案的过程是什么?”我问。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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