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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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伸出手下意识的想抱住喻润,却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都已经成年很久,那样激烈汹涌而至的欲|望反而让孔安槐有些清醒。
  他们,接吻了。
  踩到了她一直小心翼翼避开的雷区。
  她怀里的这个男人,是个哪怕皱皱眉头,就能让她心中钝痛的存在。
  她和他之间,没有可能。父母不会同意,合伙人喻泽不会同意,甚至心里面那个理智的自己,也不会同意。
  喻润越靠近她,伤的会越重。
  她身边,有很多很多像杜温茂这样的人,带着世俗的眼光俯视一个高中毕业就在外打拼的男人,他们把攀岩称为作死,看着每年在珠峰上攀冰岩遇难的新闻,在办公室里吹着空调嘲笑这些新闻里的遇难者是外国人少的原因。
  她不希望喻润经历这些。
  她无法想象,有朝一日,喻润会穿着西装,坐在那一群所谓的社会精英中间,面带微笑的听他们嘲讽他曾经的运动生涯。
  她看过他在岩壁上自信的样子,她不想亲手折了他的翅膀。
  “喻润。”孔安槐看着天花板上因为吊灯阴影留下的斑斑点点,定定的看着,声音轻而软,“我后天,要相亲。”
  空气凝固。
  埋在她颈部的喻润突然停止呼吸,撑起身体看着孔安槐,声音还带着刚才情|欲的哑:“你再说一遍。”
  “我后天,要相亲。”孔安槐看着喻润漆黑的眼眸,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她总是知道如何才能准确的激怒他。
  不管平时的小细节有多温柔,不管她是否记得他的每一个生活习惯。
  她,总是可以用最简单的话,直接击中他最容易受伤的地方。
  喻润突然笑了,眼底浓黑一片。
  “我们今天说一句实话吧。”喻润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嘴角微微扬起。
  孔安槐心一沉,抓着床单的手下意识的握拳。
  “我要和你在一起的唯一条件,是不是只有放弃攀岩?”喻润问这句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刚才激烈接吻后未消散的红晕,眼眸的颜色黑的看不到底,整张脸,变成了僵硬的面具,仿佛只要孔安槐点点头,这张面具就会粉身碎骨。
  他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他和她之间最后隔着的那一层纱就这样被撕开了。
  这句话,二十二岁的孔安槐,曾经想过用爱来战胜,而二十九岁的孔安槐,剩下的只有叹息。
  “是不是?”喻润握住孔安槐企图推开他的手,很用力,像是b国机场重逢的那天一样。
  “是。”孔安槐终于开口。
  然后她安静的看着喻润彻底冷下去的眼眸,看着他松开她的手,看着他走出她的房间。
  她嘴唇,还留着他的味道。
  而她,似乎终于把这个男人赶出了她的世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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