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节(2 / 4)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太后都这样说了,天玺帝自然是要点头听下去的,何况他的兴致也确实是被太后给吊的足足的,便笑着道:“那感情好,朕记得朕小时候母后便常常于朕讲故事,母后言辞诙谐讲的故事又动听又寓意深远,朕到现在还记忆犹新,甚是怀念,如今可也有年头没听母后听故事了,今儿倒是托了阿严的福。”
  太后也笑了起来,一时间气氛极为融洽,太后这才说起了祁阳王世子和寄瑶的事来,却并不提两人的身份,只道:“有一个年轻人,出身名门,乃是家中嫡长,生的俊逸不凡难得是还文武双全,年纪轻轻便被朝廷委以重任……”
  太后的故事果然讲的很好,在她的讲述下一个美人机缘巧合救下英雄,才子和佳人就此相知相恋,却又偏偏苦于生不逢时,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最后不得不分离的凄美爱情故事便被娓娓道来。
  故事还是那个故事,太后并不曾有一点添油加醋的违背事实的叙述,只是在太后的故事中,那故事中的人物却被无限美化了。
  在太后的故事中,寄瑶是一个非常可怜的女子,她本也是出身大户人家的姑娘可惜自幼被拐卖,沦落风尘,被人买去安置成了外室后却又不得珍惜,日子过的凄冷而无依。
  可她又是个善良,且才华横溢的女子,不仅不如,她还不畏强权,有着一般风尘女子所没有的胆气和义气,在英雄被当地强权逼的走投无路时,是美丽聪慧且又善良正义的寄瑶救了英雄,在不小心相知相恋后,寄瑶又是个好母亲,也是一个不愿跟随拖累英雄名声的好女人,她选择了隐瞒身份,且还成全了贴身婢女爱慕英雄的一颗少女心。
  在太后的口中,美人和英雄的那一夜露水姻缘,并非道德败坏,而是醉酒乱性,情深难禁,平添无限风流旖旎,非但不让人唾弃,反倒让人向往。
  其后英雄怅然离开,而佳人却发现竟然有了身孕,这其中的艰难,以及那孩子生下到长大所受到的苦楚更是被太后说的凄凄切切,引人叹息。
  其实富户权贵之间,相互转赠妾室实在算不得什么事儿,寄瑶和祁阳王世子虽然是在寄瑶做苏定文外室时红杏出墙做下了有违妇德的事情,可寄瑶本就出身风尘,谁也不可能拿对闺阁女子的那一套道德典范去要求一个烟花女子,对寄瑶这种女人本就要求不严,再来外室真说起来算不得就是苏定文的女人。
  故此寄瑶和祁阳王世子的这段故事虽说有些有违礼教,可也不是那么让人接受不了的。
  又经过太后一番费心的美化,听在天玺帝的耳中便只剩下惋惜感叹了,还真生不出什么抵触厌恶来。
  待太后讲罢,天玺帝便叹了一声,道:“当真是还君明珠双垂泪,恨不相逢未嫁时啊。想来母后这故事中的年轻人便是祁阳王世子萧岚肃了吧?”
  太后先是说了祁阳郡王妃,又提这故事,故事中的青年人又是到江南去查一宗案子,还说这年轻人出身权贵,却又勤奋好学,才华横溢,深受帝宠。
  当年派萧岚肃前往穗州查私盐案子的正是天玺帝,天玺帝只略略一想,自然便明白了这故事中的人说的是谁。
  太后观天玺帝的神情似有追忆,不觉松了一口气,道:“皇帝见微知著,这故事中的年轻人确实就是祁阳王世子。”
  天玺帝当年确实颇为欣赏祁阳王世子,想到其英年早逝,且又是为保卫大丰疆土而马革裹尸,一时间倒也面露几分恻然之色,道:“如此说,这萧岚肃还留了一线血脉?可这又和阿严看中的姑娘有什么关系?”
  太后笑了笑,道:“那寄瑶因有女,不忍抛弃女儿随着祁阳王世子离开,宁愿放弃这段感情,放弃随着祁阳王世子进京享受荣华富贵,也要守着自己的孩子,阿严瞧上的便是这寄瑶守护着的那个女儿。”
  太后这样说,天玺帝才恍然大悟,都弄明白了,一时倒笑了起来,道:“怨不得阿严嘴巴闭的紧,那姑娘是外室所出,这身世实在是差了些。”
  太后苦笑,心道岂知是外室所出,如今弄的还被除了宗,这两个孩子折腾的当真都没法说。
  皇帝这会子才想起来问道:“如此说来,那姑娘如今该是在京城才对,这寄瑶当年却不知是何人的外室?”
  太后见皇帝终于问起这个来,微微直了些身子道:“这户人家皇帝倒也是知道的,便是前几天闹地京城纷纷扬扬,引得百官弹劾的原定安侯府的姑娘,这寄瑶便是苏三老爷,前穗州知府苏定文的外室。”
  前几日苏家的事儿闹到了京兆府去,弄的京城人人皆知,御史言官跟打了鸡血一般一天几道折子的弹劾,便连提前到京城来准备参加明年春闱的书生们都群情激奋,日日跪在宫门前请命,要天玺帝严惩道德败坏的定安侯府。
  故此天玺帝还专门叫了七皇子叶宇轩到御书房去,特意垂问了京兆府两个奴才告主子的案子,且他刚刚下旨褫夺了定安侯府的爵位,这会子自然不会就忘记了。
  听闻太后的话,天玺帝面露愠怒,道:“难道是祁阳王府要认回孙子,这才闹出如此大的波折来?胡闹!”
  太后见天玺帝动怒,忙道:“皇帝息怒,并非如此!祁阳郡王妃当日进宫便是希望哀家能够传唤了定安侯府的老夫人马氏进宫,好从中为郡王府周全一二,让苏家退让一步,放了那孩子认祖归宗。若是祁阳王要使这样的阴谋诡计,又何必让祁阳郡王妃进宫一趟?哀家也问了阿严,那两个孩子被赶出定安侯府确实是苏家不容两个孩子,嫡母和伯母联合起来阴谋陷害。”
  太后言罢,天玺帝才面色稍霁,太后又道:“至于京兆府告状的事儿,确实是有人帮了那两个孩子,推波助澜设计两个奴婢去敲的鸣冤鼓。只这人却不是祁阳王,而是阿严那孩子。是他瞧那定安侯府让那苏姑娘吃了苦头,受了委屈,心中不忿,这才闹出了这样的事情来。阿严这孩子太是不像话,来日哀家让他去向皇帝请罪!”
  京兆府的事情,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其中蹊跷,自然也是瞒不过皇帝的,太后却不敢让皇帝知道那事儿是璎珞一手做下的,唯恐皇帝会觉得璎珞有失温婉贤良,也不够孝顺柔和,有失尖锐,睚眦必报,故此便将事情都推到了秦严的身上。
  太后觉得为了能让大龄孙儿能够抱上媳妇,自己当真是用心良苦,费尽心思了。
  皇帝听闻京兆府的事情是秦严闹出来的,倒是没半点怀疑,因为这事儿也确实像秦严的行事。
  想到秦严为给心上人出气,竟然费了这么多心思,天玺帝倒是愈发好奇新鲜起来,笑道:“想不到阿严竟然也有如此怜香惜玉的时候,只是那姑娘如今被宗族除名,这身份上便更差了一层了。母后的意思,莫不是想让祁阳王府一并连这姑娘也认回去的吧?”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