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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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副局长挥挥手,说我的思路有点偏差了,他的担心是昨天晚上他调取卷宗的时候,这情况是否被人发现,打草惊蛇了?
  这么说,也有可能,不过若真的如此,那么我们所面对的敌人,可能就太强大了。
  两人一筹莫展,到了下午的时候,遗书鉴定结果出来了,字迹的确是王奉轩自己的,不过性质上面却有另外两人的指纹,现在技术处还在进行排查对比。当时在现场的时候,我们都带着手套,那么这两个指纹,便极有可能是第三方的人,这是一个线索,不过指纹这东西,资料对比极为繁复,不过即便技术处于全国领先,但在电脑技术还不算发达的当下,是很难大海捞针,将人给确定出来的。
  随后尸体的解剖结果也出来了,王奉轩的确是自缢身亡的,除了脖子和气管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没有致死区域,而另外还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检查出他有极严重的肺癌,已经到了晚期,到了这个时候,基本上没有几个月好活了。
  从这个检查结果来看,他做内鬼的动机便有了,我令人立刻调查王奉轩前妻的账户,看看最近是不是多了一笔款项,倘若如此,只怕这个家伙就是因为自己被查出了绝症,又放心不下自己的前妻和儿子,才收取了神秘组织的贿赂,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将自己的同事和战友给葬送在了那一个冰冷的码头。
  张励耘负责此事,很快就回来了结果,王奉轩前妻的妹妹,工行账户里面多出一笔十万元的巨额现金,来历不明,对方也无法做出解释,并且言明这银行账户是他姐夫以前用她的名义开办的。
  事情到了这里,本来已经算是尘埃落定了,但是第二日法医对王奉轩的脑袋解剖,却有另外一个发现,那就是从他的脑皮层里面发现有大量的毛细血管破裂,小范围出血。
  这在别人眼中并不是什么问题,然而一听到这个结论,我和徐淡定对视一眼,皆晓得王奉轩在出事之前,曾经被阴灵之物控制过,如此说来,他所谓的自杀,不过就是掩人耳目的行为,恐怕他的死,最终还是因为受到了我们的怀疑,结果最终被人给杀人灭口了。事情到了这里,基本上就有了结论,不过对于专案组来说,却不是一件好事情,对手回棋高一步,将所有的可能都给堵上了,倒是让人有些迷茫。
  案情陷入了停滞状态,而对方又是暂时性的潜伏了起来,很难抓到对手的尾巴,不过办过了这么多案子,我倒也不会打退堂鼓,这点耐心总还是有点,于是不急不忙地行事,按部就班地进行各种排查,一个月过去了,在李副局长和张伯的协助下,管控全市、全省的各类走私市场,结果却误中副车,打掉了鹏市和东官的两个贩毒团伙,也算是意外之喜。
  这成绩虽说让人高兴,不过这两个与香港勾结的贩毒团伙里面没有出现过修行者,办事情都是使用枪支,办案的过程中,又一名前专案组成员因为受伤,退出了我们的团队。
  七月初,南方省的天气酷热,也只有早上和夜里会稍微凉快一点,来到南方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虽说也有成绩,但是案情并没有获得太大的推进,上面已经有将我们给调回去的想法,毕竟随着省局的人事调动,这儿已经算是稳定下来了,我们留在这里耗时间,便有些鸡肋了,我顶住了上面的压力,决定善始善终,不然心中挂碍,那可不好。
  建党节的晚上,李副局长代表省局请辛苦的专案组成员聚餐,饭后,我没有跟车回去,而是走到了江边散步,华灯初上,我却在如织的游人中间,瞧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男人。
  第十二章 弥勒现,胖妞气息尹悦闻
  光头弥勒。
  时隔千里万里,我从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和此人有再次重逢的时候,而且还是在南方市这游人如织的江边,沿江水岸有两排路灯,昏黄的灯光照耀下,是弥勒那光溜溜的脑袋,如同鸡卵,有一种接近于完美的弧形。弥勒是这世间我见过最帅的男人,即便是一个光头,也宛如唐僧一般温文尔雅,别人经常会拿我跟八十年代的国民小生相提并论,但是跟弥勒比起来,我简直就是自惭形秽。
  差不多有十年未见,弥勒几乎都没有怎么变过,岁月仿佛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唯独那气质仿佛沉稳许多,他倚栏而望,目光一直在看着江中暗幽幽的水,直到感觉到了我的目光,这才转过头来,看向了我。
  我瞧见弥勒应该是认出了我来,也不好当作陌生人,于是便上前与他打招呼:“嗨,弥勒,还记得我么?”
  这光头青年微微一笑,伸手与我相握道:“姓陈的兵哥哥,多年未见,不过小观音倒是经常提起你,想忘记都难。”此刻的他并没有穿着僧袍,藏青色西裤加白衬衫,简简单单的打扮,却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视觉感受,这种奇妙的气质让人难以形容,总之就是一眼看去,就难以忘怀,好像天生就应该是大人物一般。
  说到小观音,我想起一事,问他道:“我先前在滇南丽江遇到过小观音,她告诉我她是来中国寻你的,不知道找到你了没有?”
  弥勒抽回温软如玉的手,温和地笑道:“嗯,她找到我了,这还得多谢你当日对她的资助,要不然以她那晕乎乎的性格,还真的走不了多远呢。小观音经常跟我提起你,只可惜最近小熊跑到神农架去了,她去那儿寻找,就没有跟我到南方市来。对了,我记得你以前可是中国军队的一员,现在呢,现在在做什么?”
  努尔曾经跟我说过弥勒这人比较有城府,并不是可以交心的人,我当然也不会傻乎乎地将自己的底给露出来,只是应付几句,说自己后来转业了,先是在老家的一个单位上班,可又耐不住寂寞,就下海了,现在在南方市的一家外贸公司上班,混口饭吃。
  听到我的解释,努尔也不奇怪,而是跟我谈起了外贸订单的事情来,他似乎有过这一行的经验,说得头头是道,幸亏我这些天也了解过一些相关的资料,倒也不会出什么洋相。
  两人聊了一会儿,我问弥勒,问他现在做什么工作?
  弥勒此人可是小观音的师兄,东南亚枭雄山中老人的得意弟子,十年前斩杀安南北部协调部队的将军都如同砍瓜切菜,时至如今,虽说师出茅山的我觉得在当世年轻一辈之中也是颇有地位,但是瞧见这个宛如迷雾的男人,却还是有一种不想与其为敌的想法。作为一个修行者,第六感往往直指事实本质,那么如此说来,这十年间弥勒的修为也必然是飞速进步,要不然我也不可能感受到这种压力。
  弥勒的回答有点让我意外,他告诉我,说自己本就是中国人,不过自小便漂泊南洋去了,成年之后返回国内来,也是准备继承了一家破败的家族事业。这门生意并不好做,人心散了,即便是四处奔波,都难以为继。不过这也没事,人生在世,总有许多艰难困苦,有人在乎结局,有人则在乎过程,恰好他正是后者,所以还蛮喜欢这样的生活的。
  两个人之前的交情并不深,所以说的话都只是泛泛而论,并不会过于深入,免得陷入尴尬,我与他聊了一会儿小观音,瞧见他的目光有一会儿似乎定在了远处的江水中,下意识地问道:“嗯,在看什么?”
  弥勒若有所思的回答道:“呃,好像看到了一个故人,许久未曾见过了……”
  我看着黑漆漆的江水,却什么也没有瞧见。
  两个人虽说有过并肩作战的情谊,不过无论是我,还是弥勒,性子都有些淡泊,也有一些保留,倒也不会是小观音那种一见如故的热情。我们的谈话并没有持续多久便分开了,走之前两个人都留了联系方式,然后彬彬有礼地挥手告别。瞧见弥勒远去的身影,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像他这样的人,出现在这儿,难道真的就是四处奔波地做些生意?
  什么生意,会让一个深不可测的南阳高手来奔波忙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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