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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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够让这样一位高人惊讶的事情并不多,旁边的凌云子只以为我拿过来的是敷衍他们的假货,走近来看:“师兄,怎么了?”
  他这么一说,旁边的人都不由得露出了好奇的目光,而这时海常真人却是将那静置在盒子里的御赐长生牌给拿了出来,举在了众人的面前。凌云子是负责看守藏经馆的白云观长老,每日都会与御赐长生牌进行意识交流,他一开始还有些迷惑,感觉奇怪,然而当瞧个明白之时,一双眼睛突然瞪得滚圆,惊讶地喊道:“这、这、这御赐长生牌,竟然是完整的?”
  听到这话,旁边的四五个老道士都顾不得风度,挤上前来查看,瞧见这御赐长生牌果然跟以前大不一样,仿造的部分被真品所代替,此刻的长生牌,和百年前的那一份,除了一道裂纹之外,几乎一模一样。
  瞧见这场景,有两位城府稍微低一些的老道士顿时就激动得流出了眼泪来。
  五十年、五十年了,御赐长生牌终于合二为一了。
  宋副司长之前的通知里面并没有提及此事,所以这情况让白云观一众人等都感觉到十分惊喜,在确定过后,海常真人为首,对着我微微鞠了一躬,表达谢意。
  我哪里敢受这大礼,赶忙将他扶起来,说折煞我了,折煞我了。如此谦虚一番,海常真人又打量了御赐长生牌一眼,然后交到了凌云子手上,接着邀我到侧殿饮一杯茶。
  这位可是江湖之上的顶级大佬,我哪里敢不应,直说客随主便。
  侧殿内,待人上完茶之后,便只有我和海常真人在此,张励耘自有别人照料,我将此事的来龙去脉都给这位天底下鼎鼎有名的人物讲起来,当得知那偷窃案的主使者,正是五十多年前神秘日本浪人的后裔,此番所来,却是想要将自家祖传的真品合二为一,如此方才得以物归原主,那海常真人便不由得感慨起来:“世事无常,人间沧桑,世间之事,冥冥之中似乎就有这么一条命运之线,在引导万物,当真是如此啊……”
  我略微有些歉意地说道:“虽说如此,但是因为我们内部的某些原因,导致那真凶最后还是逃遁而走了,没有能够绳之以法,实在是有些抱歉!”
  海常真人眉头一掀,平静地问道:“你刚才有说,那人在闭关一天一夜之后,竟然勘悟了长生牌之中的奥妙?这是怎么回事,你且说来听听。”
  我点头,将赤松蟒当时出关之后的表现和话语都给他一一讲来,海常真人的脸上一片淡然,完毕了之后,只是平淡地说道:“世事皆有天命,无需太过执着,找到是缘,找不到是命,这件事情就此了结了,你也无需刻意寻求圆满——世间哪里有圆满之事?对了,我听凌云说起,你是茅山掌教陶晋鸿的大弟子?”
  这高人的话题转换得倒也突兀,我并不隐瞒,表明了身份,他微微点头,含笑说道:“我知道你的事情,听说当年为了争夺你,收你为徒,邪灵教的天王左使和你师父在茅山顶峰之上还交过手,我当时还在想,这世间到底有什么样的小孩儿,竟然能够让天底下最厉害的几个人之一,扯破脸皮来做这事,如今一见,方才知晓这里面的原因,恐怕当年我若是见了你,也忍不住想要收徒弟啊——茅山能够有你这般优异的后辈,气运当可再延续百年呢。”
  这话实在是有些过誉了,我都有点愧不敢受,忙摆手说道:“志程自小便是命运多舛,哪里能当真人此言?茅山之上,胜过我的子弟何其多也,上有杨知修师叔,下有身负明空目的小师弟,志程不过就是入门早些而已。”
  我这般谦虚,海常真人不以为然,似乎对我杨师叔有些成见,又问了我几句,当得知我只是外门大弟子,不能接掌这茅山掌教真人之位时,他又是一阵遗憾的叹息。
  如此闲扯一番,他才给我说道:“志程,此事过后,你与我白云观也是结了善缘,日后若有什么事用得着我白云观,尽管开口。”
  这话儿若是从别人口中说出,却也不过是应付的场面话,不过由这白云观主人说来,却是金口玉言。
  我晓得此行已了,便与他又寒暄几句,就此告辞。
  这事儿我本来没有放在心上,却不曾想在日后,我的麾下,竟然又多了一白云观中之人,如此想想,当真是命中注定。离开白云观,我返回了总局,得知我们这边已经将事情上报了去,上面很满意,当即立刻与日本代表团进行了沟通,当一系列物证和人证都举出来之后,原本晓得十分暴躁的日本代表团就此熄了火,开始坐下来,认真谈事儿了。
  虽说最终的结果还没有定,但是基本上这一仗,我们算是打赢了。
  我手下一众组员依旧在忙碌,因为至关重要的那一个人,也就是赤松蟒依旧没有消息传来,到了下午的时候,我想了一想,去附近买了点酱猪蹄和熟食,又带了两瓶酒,准备前去拜访一下铁齿神算刘。
  我有一种预感,那就是所有的疑点,在这个江湖术士的身上,或许能够得以解答。
  第二十五章 命中注定
  我忙碌一整天,赶到刘老三那四合院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一二月份,天黑得早,朦朦胧胧的,我瞧见刘老三房间里面没有开灯,只以为没有人,敲了几下也没有回音,便准备转身离去,结果还没有走出院门口,那门便吱呀一下开了,披着件大衣的刘老三睡眼稀松地走了出来,扯着嗓子喊道:“嘿,干嘛要走啊?得,人可以走,手上那包东西,给我留下来,老夫我可还没有吃饭呢。”
  这家伙倒也不客气,我笑着回来,走进了屋子,感觉屋里屋外一样冷,瞧见他屋子旁边的那煤炉子里面,火早就已经熄灭,敢情他是冻醒的。
  刘老三是高人,而高人的生活一般都难以自理,我帮着他将煤炉子生好火,冰冷的房间里面好歹有些暖意,又围着煤炉子将我弄的熟食和酒摆上,刘老三屁颠屁颠地将碗筷摆好,捻了一块酱牛肉,丢进嘴里一顿猛嚼,接着一杯酒下了肚子,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幸福地喊道:“哎呀,美!”
  刘老三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筷子一直没有停歇,我瞧见他一副饿鬼投胎的模样,不由得笑了:“哟呵,你这是几顿没有吃饭了啊?”
  他停下筷子想了一想,回答我道:“昨个儿喝过酒之后,就睡,要不是你带的这肉味将我给勾起来了,说不定明个儿才醒呢。”
  俩徒弟离他而去,刘老三这日子可是过得昏天黑地的,我笑着说道:“你又不是手里没钱,前几天不刚刚赚一票么,还不赶紧找个好点的地儿,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啊,吃喝也没有人伺候。你看看,要不是我过来,你半夜饿醒了,都不知道去哪个地儿找吃食去……”
  刘老三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小陈,我认识你小子也有十几年了,我还不知道你啥样儿?别跟我来这套虚的,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有什么事情要求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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