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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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贵妃心中“咯噔”一声,抿出一个柔婉的笑容来:“臣妾不知,这么些日子,都是主子娘娘大早便将姣儿叫走,直到夜间才回来。莫非姣儿做了什么惹爷不快?”
  皇帝也没有说话,他又不傻,贵妃话中将责任全推给了皇后,这点还是看得出来的。心中便愈发的不豫起来。起身道:“罢了,都散了吧。皇后和贵妃二人并珏儿与二丫头随朕去太液池泛舟游玩就是了。”
  今日皇后千秋,郁贵妃还能得此殊荣,足以见受宠程度。众妃嫔暗叹一声,还是不敢瞎逼逼,便起身走了。三公主则陪季瑶去玩,又被皇帝特特嘱咐留住季瑶。
  等到一行人上了船,皇帝脸色陡然一冷:“裴姣,你是个好的。”
  二公主从一离开棠梨宫便失魂落魄,她知道自家父皇的性子,这才不敢直接找皇帝,而是迂回战术让皇后去告诉皇帝,而每次找皇后,皇后也不说帮不帮她,直接将她关在凤仪宫抄女训女诫,纵使认为自己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但也不敢声张。现在皇帝说了这样的话,二公主身子一软:“父皇——”
  “干出了什么腌臜事,还敢叫朕父皇?天家的脸面都给你丢尽了!”皇帝此刻怒极,方才命贴身的黄门内侍去查二公主是否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查一个准儿。他有自己的暗卫,但却十分相信皇后,只要别闹出哪个妃子要将他脑袋按到开水盆里或者是要活活掐死哪个皇家血脉的事,他是全权交给皇后的。故此后宫是普天之下绝对不会被暗卫瞄上的地方,可就在这样的地方,竟然闹出了这样的事来。
  郁贵妃见状,明白皇帝已然全知道了,皇帝虽不是喜怒无常之人,但那手段可凌厉得紧,那样多兄弟,除了在他最落魄之时在先帝跟前美言过的景王一人外,其他人或死或废,可见是个凉薄之人。现在二公主闹了这事出来,只怕要给皇帝一顿好罚了,忙道:“爷,姣儿是情难自禁……”
  “荒谬!”皇帝拔高了声音,“情难自禁,若是理智管不住感情,与禽兽何异?你这做母妃的平日是如何教导她的?”顿了顿,又看向二公主,“朕只问你,你老老实实的回答,那折子戏之中是否全然是影射你?季延年生辰那日,王修之妻惊惧胎动不止,是不是都是因为你!”
  二公主浑身都在发抖,因为皇帝一向疼她,她几乎是忘了,面前的人先是皇帝,而后才是她爹爹。故此她以为,只要皇后肯为自己斡旋,凭自己的受宠程度,皇帝一定会将这事轻描淡写的揭过,所以才会有现在承受雷霆之怒的时候。见皇帝脸色愈发的黑了,她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女儿想,她若是没了孩子,便是七出之罪,便命外祖家的人去收买长平侯府的人……”
  皇帝抽了一口气,好在他关心着季延年会不会结党营私,这才派了暗卫去,也就得知陆琳琅胎动不止,但也没有放在心上——他才不会去关心臣子的后院是不是起火了。
  结果现实把皇帝的脸都快抽肿了,因为那把火是他女儿放的。
  皇帝怒极反笑:“七出之罪,好个七出之罪。朕看你是愈大愈没了规矩!你是什么身份,无端残害外臣子息,传了出去,很好听么?你要天下人如何看朕,又让他们如何看待天家?”
  二公主不敢和皇帝顶撞,只默默垂泪不止,郁贵妃也不敢争辩,此事若是皇后捅到皇帝跟前的,她还有把握上眼药,但现在皇帝是自己发觉的,就算皇帝待她厚道,但她也不敢迎着天威就去了。
  皇帝实在是气紧了,冷冷的瞧着伏在地上的母女俩:“贵妃管教不力,从今日起,没朕的话,也不必再出来了,好好思过;裴姣便去嵯峨峰的灵台寺为你母妃祈福吧;至于郁学全,革了他两年俸禄,三月内不必上朝了。”
  不料父亲这样轻描淡写的决定了自己的去向,这和被发配出宫有什么不一样?二公主急得嗓子都哑了:“父皇不要儿臣了么?”
  皇帝道:“你当天下人都是傻子,半点想不到这折子戏是在说你?不是为父的对你狠,而是朕不能因为你一人将整个天家架在火上烤,你妹妹们还没出嫁,朕自然要保全她们。等这戏言在京中没了动静,你再回来吧。”
  二公主此刻才知道悔不当初,痛哭流涕到肠子都快青了,但根本无法改变皇帝的意思。临到了下船之际,皇帝这才转头看了裴珏一眼:“老四,叫上季家那小女儿,朕有话同你二人说。”
  裴珏心中陡然不安起来。
  陛下真绝色
  皇帝料理了郁贵妃和二公主之后竟然要见自己,真是季瑶没有想到的。简单的问过了什么事,套出了二公主被发落了的消息,季瑶淡定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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