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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彦昭不客气地拿过来撬开瓶塞,开始絮絮叨叨起来。
  他和庄心娴经常吵架,原因是她嫁给沈彦昭两年以来还未为他生育一儿半女,宫里的太医给她看了,始终没有发现身子有任何问题。
  他们又广寻名医,仍然没能怀上。
  沈彦昭爱慕庄心娴许久,根本不在乎这些,可庄心娴过不去自己那一关。
  她总觉得身为女子,为夫君生育子嗣是最重要的,否则日后她又如何去面见列祖列宗。
  江闻岸一开始帮着沈彦昭给她做思想工作,后来才发现大抵根深蒂固的观念都难以在一时之间改变
  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道阻且长。
  劝了几次无果,庄心娴心里的刺却没有被拔除,认为是她自己的问题,反而想着要沈彦昭纳妾。
  亲手将别的女人送到心爱的丈夫床上,江闻岸不知道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做到如此大度。
  而这样故作轻松的大度恰恰是那个时代的女子的悲哀。
  她从小受到的教育形成了封建传统的思想,很难被打破,况且沈彦昭身份却是特殊,她便尽力扮演一个贤惠得本的妻子形象。
  除了愤懑叹气,江闻岸什么也做不了。
  若是大夫,应当也觉得治人比治心容易。
  沈彦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喝下半壶酒的时候,又闯入一个人来。
  哭得梨花带雨的庄心娴。
  她夺过沈彦昭的酒,已是泪流满面,你又跑到舅舅这来做什么?是还觉得我这张脸没丢够么?
  江闻岸递了一方干净的帕子给她。
  她抽泣着:我只是想给你这一脉留下后代我说了,我真的不介意你再纳偏房,真的
  她说着呜咽了一声,再也说不下去,又不敢哭出声似的,只能在旁边默默抹眼泪。
  沈彦昭则一口一口喝着酒,也是一言不发。
  此时说什么都不好,江闻岸只在一旁呆站着。
  沈延一直默默听着,末了却突然出声道:若是真心爱一个人,又怎么舍得将他推向别人?
  江闻岸心里一惊,拍了沈延一下。
  他顿了一下,垂着眼眸继续道:先生教过我,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喜欢或许可以分享,可是爱的排他的,容不下他人。
  这是先生说的。对么?沈延突然抬眼看他,固执地要问出一个答案。
  江闻岸是说过这样的话,应该是在很久以前,与他讲起一首爱情诗的时候。
  接下来的话沈延是看着他说的:真正相爱的人可以携手战胜所有世俗,爱可跨越山河万里,亦可抵抗人声鼎沸。只要彼此的心在一起,又何惧外界?什么生前身后,什么来世轮回,都是假的,我们该抓紧的只有当下。
  江闻岸被他眼睛里的温度烫了一下,心脏不知为何开始剧烈跳动。
  十分鲜活。
  他是第一次听着崽崽说出这样的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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