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0)(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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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格丽特小姐拿起一只义眼,调整好角度,开始念诵咒语。
  随着她那梦呓般的呢喃,义眼底部伸出几缕丝线,它们仿佛有生命一般,钻进空洞的眼窝中,同神经对接。
  段非拙出神地望着这一切。他的世界中本不存在的黑科技,却在这个世界中提前发明了出来。机械的奥秘和秘术的奥秘在这一刻融为一体。
  玛格丽特小姐将义眼按进z的眼窝里,接着对另一只义眼如法炮制。
  她动作很快,几分钟之内,两只义眼便移入了z的眼底。
  纱布。她说。
  段非拙从手术托盘里拿起一卷纱布递给她。她蒙住z的眼睛,缠了好几圈。
  完成了。她说,接下来一段时间,如果觉得眼底有灼烧感,那实属正常。那代表人造神经正在和他的神经慢慢融合。等灼烧感消失,纱布就可以取下来了。
  段非拙松了口气,降下空中的灯。它们一个个平稳落地,乖乖地在墙角排成一列。
  他对痛觉不太敏感,可能感觉不到什么灼烧感。具体要多久呢?
  玛格丽特小姐想了想根据以往的病例,一般在两到三天。保险起见,就等三天之后再取下来吧。
  z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纱布。因为小半张脸都被遮住了,所以段非拙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发觉z的指尖微微颤抖了一下。
  他们订了后天返回伦敦的船票。从日内瓦到伦敦的航程约有一天。也就是说,当他们落地伦敦时,恰恰就是z的复明之日。
  z坐了起来。由于鸦片酊的作用,他的动作有些迟缓。但他的意志是完全清醒的。他捋了捋凌乱的银发,转向玛格丽特小姐的方向。
  谢谢,小姐。他低声说。
  向一个并非警夜人的秘术师道谢,这还是他人生中的头一遭。
  不客气。您是患者,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玛格丽特一边收拾医疗垃圾一边轻描淡写地说。
  z跳下手术台,朝段非拙伸出手。
  段非拙握住了他的手。
  他牵引着z,慢慢走出地下室。
  他们穿过幽暗的走廊,拾级而上,行向光明。
  色诺芬和法比安坐在一楼店铺中。两个人因为太过无聊,干脆下起了国际象棋。
  看见两个人走出地下室,色诺芬抬起头,大呼小叫哇,老大,你的造型看起来就像个盲人。
  段非拙上次听见这么有道理的废话,还是上次。
  你这纱布要戴多久?色诺芬问。
  三天。z答。
  哇,刚好是我们回伦敦的时候。色诺芬喜出望外,我去给艾奇逊小姐发一封电报,让她来接人。
  不必那么麻烦。
  色诺芬此人有个特点,就是他往往会忽略自己不想听的话。他打乱棋盘(他已经快被法比安将军了,法比安怒目而视),自顾自地说干脆叫所有人都来接站好了。你可以一次性把他们看个够。
  z叹了口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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