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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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拥雪笑着应了,从窗下走开,还体贴地把窗户给她关上。景横波低头吃粥,努力喝得稀里哗啦很香的模样,一边还要努力地清喉咙——确实太甜,甜到齁,她很怕等下喝完这碗粥,自己就说不出话来了。
  没吃几口,一只手盖了过来,挡住了碗口,宫胤的声音清清淡淡,“别吃了。”
  景横波抬起脸来,脸上还沾着几颗米粒,一脸吃得很投入的模样,可真心是不敢开口,怕一开口哑着嗓子就穿帮了。
  不过现在好像也已经穿帮了,因为宫胤看她的眼神很复杂,淡淡无奈,淡淡欢喜,淡淡欣慰,又有些淡淡怒气,但那怒气明显不是对她的。
  他伸手,揩去她脸上那几颗黏黏的米粒,顺手接过她的碗,景横波反应不过来地看着他端起碗,看着他喝了一口,看着他皱起眉,看着他叹了口气。
  好一会儿景横波终于反应过来了——他吃她剩的?
  他吃她剩的?
  感觉比大荒忽然被斗篷人统一了还令她惊悚。
  宫胤那个洁癖,那个自持,比她的洁癖强上一万倍,别说吃人剩的,正常情况下都不会站在下风位置,更不会随便靠近任何一个人。
  她到现在还清晰记得当初和他一起陷入山林,他是如何嫌弃她碰过的东西。
  此刻却看见他吃得这么自然,她心中像飞出无数轻盈的小泡泡,每个泡泡都叫欢喜,每个泡泡都比这粥还甜蜜。整个人都似要被这些泡泡载着飞起,飞入绵软的云层里去。
  并不是受宠若惊,而是感动于他此刻的自然,她知道这一刻他定然没有任何想法,她知道这样的自然只给她,她知道这样的自然代表内心深处,他视她为自己一体。
  他如此洁癖,厌恶庖厨甚于一切,却愿为她经受烟熏火燎,尝过她尝的滋味。
  外表上再多的疏离和拒绝,都在心的自然行动下被覆盖。
  宫胤只吃了一口,便叹了口气,将碗一放,喃喃道:“天赋啊!”
  景横波“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从他嘴里听见这样的话,真是……萌。
  敢情这熬粥,并不是心血来潮的献殷勤,是不甘心的吃醋啊。
  想在厨艺上也压下耶律祁?景横波觉得他还是认命算了。
  宫胤还在盯着自己的粥发呆,似乎在严肃思考如何能够提升厨艺,弥补自己唯一的短板,景横波瞧着,只觉得心情软软的,那些气泡泡都飞了起来,在日光下迷离地炫目着。
  她忽然凑过去,抱住了他的脖子,宫胤还没来得及转头,她的舌尖,已经轻轻舔在了他脖子上。
  宫胤有一霎的僵硬,随即反手搂住了她的腰,想要将她搂到自己膝上来,景横波却扭了扭腰不肯,她一扭,宫胤便觉得胳膊肩头被汹涌柔软的部位一蹭一蹭,波抚浪涌,别有滋味,他垂眼看了看,不动了,却又觉得脖间簌簌地痒,这小妖精,在慢慢舔他脖子,舌尖缓缓地拖过去,长长地一抹,调皮地像在用舌尖写“一”字,脖子微湿,微痒,那些细密的神经和血管,似乎都被那般带着香气的亲吻所唤醒,自喉间往下,沸腾荡漾,肌肤渐渐紧绷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被她的气息润泽的,还是因为身体和心跳忽然加快,连带着身躯也慢慢绷了起来,耳边听见她格格低笑,一边还在一遍遍地舔他脖子,似乎恋上那一处的滋味,没完没了徘徊不绝,手却慢慢伸入了他的衣襟里。
  他身子又一僵,景横波隔着他的亵衣,轻捻慢挑,指尖小鸟般弹来弹去,舌尖在他脖子上刷来刷去,宫胤目光落到窗外炉子上,才反应过来,这妖精女王是用舌头给他舔去脖子上沾着的灰迹……
  换句话说,谁也瞒不住谁。
  他唇角一弯,转头,蹭了蹭她的唇瓣,这也是个挺讲究的人儿,吃灰也吃得这么香……
  舔着舔着就摸了,摸着摸着就倒了,宫胤所坐的宽大的圈椅里挤着两个人,景横波像一只小兽一般往里蹭啊蹭,桌子不知道被谁的膝盖顶住,微微震动着,粥面却已经凝固,雪白的,闪着莹润的光泽,像一面重圆的镜子,倒映窗外赶在最后一季繁盛的花儿,和那女子含情水润的眼眸。
  渐渐有了点喘息声,但喘息声还没完全响起来的时候,“砰。”一声巨响,震得外头哗啦啦一阵响,似乎什么东西扑扇在了窗纸上。
  屋子里静了静,半晌,景横波的咕哝声响起,“这椅子也忒不结实了,压着了没有?”
  又静了静,才响起宫胤略微有点不稳的声音,“是你太猴急了吧?”
  “去死!”景横波骂一句,屋子里吱吱嘎嘎的声音,显然某件家具报废了,随即某人明显欲求不满的声音冷冷响起,“谁在外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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