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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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将军多情果然名不虚传!马明远无语了好一阵,还是敬业道,“我有一计,只看将军舍不舍得。”
  孔彰道:“说。”
  马明远笑的贼眉鼠眼,低声道:“自古没有失了名节的皇后……”
  孔彰:“……”到底是天下阴谋都是一个套路,还是管平波算无遗策到了神乎其技的地步?孔彰眼皮跳个不住,总觉得他打管平波的主意有点找死的节奏。
  马明远看着孔彰神色变幻,还当他不肯,腹中立刻生出许多的好话来哄骗他。好半日,“耿直的草原汉子”孔彰才被“说服”了,勉强点头同意,还欲盖弥彰的补充了句:“我会待她好的。”
  双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彼此高兴的互赠了礼物,挥手道别。孔彰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了北矿营,与管平波汇报情况。管平波听的哈哈大笑,拍着孔彰的胳膊道:“干的漂亮!昨日的确是我疏忽,你这补丁打的绝了。我的美人将军,骗过了老狐狸,有没有觉得很有成就感?”
  孔彰神色复杂的看着管平波,管平波却是当他不惯耍小手段,忙解释道:“兵不厌诈。放心,我已经去信给窦宏朗,告诉他若有风吹草动,好生配合。你且委屈几日,我必还你清白。”
  孔彰:“……”忽然就深刻的理解了当日谭元洲之痛。
  两拨人马各怀鬼胎,彼此兢兢业业的演了七八日戏,管平波再次接见姜戎使臣时,就有人急急冲到门口,得了管平波首肯后,才跑到她耳边低声道:“前站夜不收来报,长江沿线有人散布将军与孔将军的流言!”
  管平波震惊的瞪大了眼,马明远竟是从东往西造的谣,如此一来,南方七郡得传成什么样子?她倒无所谓,孔彰还能洗白吗?管平波顷刻间生出了十二分的愧疚和尴尬,万万没想到姜戎人办事如此粗犷,边疆混大的汉人就是不靠谱啊!好在管平波还记得她正跟郭昊空打机锋,便将计就计的放大了点声音道:“彻查!抓到造谣的人,给我淩迟了他!”
  郭昊空听见了谣言二字,便知马明远事成,装作很有眼色的样子,起身告辞。却又在几日后,故意跑来告诉管平波,并伪造了窦向东震怒、欲废管平波绥王妃的消息。
  管平波不出意料的也“怒”了,当众拔出令牌,重重的摔在地上,喝道:“来人,给我快马加鞭去应天问个清楚明白!”
  郭昊空任务圆满完成,火速离开了北矿营,赶忙派人快马加鞭,往应天去加大谣言的传播,并叫自家收买的太监到窦宏朗处下黑话,务必促使窦家废了绥王妃;又传信回京城,向伊德尔报上好消息。
  也不知马明远收买了多少人,谣言果真四处开花,只是做的明显了些。郭昊空深怕他们暴露,玩命的往北跑。直到驶出了洞庭流域,看到了江城上属于炎朝的鲜艳旌旗,才大大松了口气。哪知再仔细看去,炎朝旗帜边插的是莫葫芦家的旌旗。
  郭昊空知道伊德尔很不喜欢不贴心的莫葫芦家,他先前走的不是这条道,竟不知道绍布拿命换来的江城给了他们。他是汉臣,虽比降臣高贵,却终是比不得姜戎自己人。不欲参和部族之争,摸摸鼻子,悄悄的带着人北上了。
  与此同时,虎贲军治下三郡烟尘滚滚,各处的粮草、武备、战兵开始往潭州方向聚集。管平波立在会议室内,声如寒冰的道:“报仇的号角吹响,我等诸位的捷报,以祭谭将军的在天之灵!”
  第228章 奴隶
  第25章 奴隶
  鄂州郡江城
  将黑时分,一个身着比甲的妇人悄悄的溜进个破败的院子, 迅速的进屋, 藏了个东西在被子里, 又飞快的溜了出去, 却没发现墙角躲在暗处的身影。
  妇人气喘吁吁的回了另一座小院, 这里与方才的院落相比,显得富丽堂皇。妇人进到屋内,轻轻唤了声:“娘……方姨娘, 我回来了。”
  那被称作方姨娘的女子转过头来,有些虚弱的问:“没人瞧见吧?”
  妇人嗯了一声, 半晌, 又忍不住劝道:“但是,姨娘。我们隔三差五的送东西, 便是换着人去, 总有被发现的一日,到那日你又当如何?”
  方姨娘漠然道:“能如何?大不了一死。若非还惦记着他们父子, 我早一根绳子吊死在房梁上, 何至于委身异族,受尽羞辱?”
  妇人低声道:“新来的老爷, 对你还不错……”
  方姨娘听得此话, 登时觉得血气上涌,脑袋被怒火冲击的嗡嗡作响, 奋力一掌拍在桌上,好半日忍住了气, 咬牙切齿的斥了声:“闭嘴!”
  妇人一个激灵,低眉顺眼的退出了屋外,待屋中再没了旁人,方姨娘的眼泪才颗颗落下。她自幼饱读诗书,十二三岁便贤名远播,求亲之人络绎不绝,直到被选为鄂州王太子妃。被册封当日有多欢喜,沦为俘虏时便有多悲愤。她不是迂腐之人,也曾大逆不道的肖想过母仪天下、俯瞰众生的快意。然和赵家结盟,与侍奉一个杀的她方家血流成河的屠夫,岂可同日而语?她做梦都想保赵俊峰一命,期盼着他卧薪尝胆,有朝一日卷土重来。到那日,她可从容赴死,只要赵俊峰能抢回他们年幼的孩子,告诉他——你不姓莫葫芦,你姓赵,你是宋宗室后裔,你是我堂堂汉家男儿!
  方氏把眼泪逼回,慢慢的调节着呼吸。驻守鄂州郡的莫葫芦源赫,嗜杀成性且好色无度,最爱汉家女子的温婉细腻。而汉女因礼教束缚,多怯弱胆小,面对高大粗鄙的源赫,鲜少有不惧怕的。然不管是蛮夷还是华夏,谁不爱个笑模样?方氏暗自告诫自己,她还有丈夫要照应,还有儿子要教导,她不能失宠,一旦丧失话语权,她将一无所有。
  男人的脚步由远及近,方氏咬紧牙关,不能掉泪、不能哭!在男人掀开帘子的瞬间,最后一颗眼泪消失在衣袖间,只余下笑声如铃、笑靥如花。
  赵俊峰拖着沉重的步伐进到了屋内。先前空荡荡的院子已充满了人声。从各处做活回来的人三三两两的进屋。简陋的院子没有井,须得往别处排队打水。赵俊峰实在累的不想动弹,任凭嗓子干的冒烟,也提不起去打水的力气。迷迷瞪瞪的睡去,梦里不知今夕何夕,不知是早年的颠沛流离,还是被俘后的苟延残喘。背石砖的活太累了,累的他在梦里都懒的分辨,只想睡死过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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