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结束也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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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快点赶路!”随着声音的落下紧接着响起了清脆的皮鞭声。老人的哀嚎不停,最后跪趴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
  “啪!”可想而知皮鞭再一次朝老人挥去。
  “你个老不死的,还不赶紧起来!别耽误哥俩的时间!”押解的衙役不停地骂骂咧咧,心里没少嫌弃这犯人,自然也管不得这些人是否有无辜者。只觉得要是因为这些人耽误了他们喝酒的时间,那才是罪大恶极的事情。衙役见老人不动,扬起鞭子想要更狠的抽打。
  “姥姥!”秦芜拨开挡着犯人,想要过去扶起老夫人。却被躲在一旁的燕儿抓住了衣角:“将军,不要过去。”燕儿用尽全力压低着声音,尽量可能的避免不让蛮狠的衙役听见,生怕又捅了幺蛾子。
  “将军!去不得!”感觉到衣角主人的力度更强了,燕儿也更用力的拉了一下。“将军,这事你没法管。搞不好还会连累其他人的!”
  听到秦知的名讳,秦芜先是愣了一下。但是看到倒在地上的老人家,越发的生气,抽掉被捏紧的衣角便跳了出去了。
  “住手!”柏子成厉的声音让打人打红了眼的衙役停下,毕竟之前贵为大将军,气场还是震慑到他们三分,但是看着眼前的人穿着阶下囚的服饰不说,就连手都被扣在夹板上动弹不得,两人相互望了望。顿时胆大了起来,“怎么着?打她还轮不着你管!”
  “放开老人家!”秦芜冷淡的语气,眼中的怒气染红了双眼。她瞪着两个无耻的衙役,内心鄙夷这个时代的风气。如今真是小人当道!
  “你还当自己是大将军啊?你也不撒泡尿瞧瞧如今自己这副德性。要是当初你们投靠宰相大人,又怎么会落得这样的地步。”说话的衙役依旧滔滔不绝,丝毫没有察觉到氛围已经全然不对。
  秦芜站立在两人面前,手指早已握成拳头。若不是有夹板挡着,只怕他们身上早被拳头光顾了。
  “将军!”燕儿又一次拽住秦芜,希望自己能够拦下暴脾气的将军,好让将军之后的路更好走一些。
  “早知如此,当初何必跟着那个大逆不道的主,听说太子也收到了皇上的重罚,听说……”
  “啪!”
  秦芜一脚狠狠的踹到衙役的身上,她皱紧眉头:“太子哥哥的事岂是你们这样的人能够议论的!”
  “什么太子,现在早都不是他的天下了!”被踩的衙役嘴硬道,丝毫没有把秦芜这一脚放在眼里,这段去边疆的道路还远,自然不愁找不到时机好好整治她!
  秦芜愤怒的眸子就像冒着大火一样,别人不懂太子哥哥,但是她是知道的。太子对江山,对百姓从来都没有私心,如今落寞又怎能让这些卑鄙小人如此议论。秦芜踩在衙役脸上的脚力也越发的沉重,疼得地上的人嗷嗷叫喊。
  冰冷的刀已经架在秦芜的脖子旁边:“把脚拿下去!”另一个衙役颤畏却又不得不出声。
  “将军!算了吧!”老人家被燕儿扶起来。
  “不能算!”秦芜知道,这些人就是要给点教训才知道怎么做事,现在就是时候,如果他们是自己的士兵这样欺辱妇孺早都被自己杖毙了。
  站着的衙役见秦芜如此斩钉截铁,哪怕是死也要教训他们的样子。不由得心里一狠,反正边疆天高皇帝远的,路途这么遥远,就算少几个人也可以说是路上病死了。虽然她是重要的犯人动不得,但是跟随她的这众人可就不一定要被钦点了。
  燕儿和老人家都不愿再多生事端,她们都在一旁苦苦哀求着,希望就此算了。漫漫长路衙役始终是遏止她们的人。
  “啊!”燕儿的一声叫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将军,你可以不松脚。我的刀也是不长眼的!”
  “你敢!”秦芜冷冷的盯着衙役,脚上更狠的压着地面上的肉人。
  燕儿被拽着头发,脖子上的刀粗鲁的摩擦着她的脖子,一道道血痕扎得刺眼。
  秦芜有些动摇,最终她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抬起脚转身就要走。
  “将军,这就走了?”地上的衙役看到秦芜妥协,开始有点膨胀了。这可是曾经屡建战功的大将军啊,如今也能让自己指示,着实是威风啊!
  秦芜闻声,抬眼凝视。
  “你踩了我就想这么走了?”他朝另一个衙役使了个眼色。站在秦芜面前一脸痞子样。
  “你想怎么样?”秦芜看了眼还在他们手中的燕儿,越发的无奈。
  “怎么样?其实我们哥两也没想怎么样。就是听闻大将军在朝堂之上可以连皇上都可以不跪的,我们个哥两今天就像让你下跪给我们道歉。”
  “无赖!”一旁的人看不下去了,不由得骂道。
  “你还别人,我们就是无赖了。偏偏就是我们这样的无赖押送你们去边疆,要想着这边疆漫漫长路,一路上谁没个生病饥饿的,还不是都由我们哥两照看。”
  听到这里,一旁的人都不再说话。其中的道理大家都明白,虽然心疼将军,但现在大家的状况都是一样的,只能剩下心疼的份了。
  大风已经吹起了秦芜的发丝,几番争执之后天色都已经黑了。星星依旧布满天空,它们慢慢的偏移,用着人类察觉不到的微妙运动开始排成一线。
  “咚!”秦芜双膝下跪,两个衙役得意忘形的笑了,让整个黑夜越发的缪人。
  燕儿扑倒秦芜面前:“将军!”她的眉眼间早都留下了泪花。她虽不跟随将军征战沙场,但是只要将军回京都是又她照顾将军的起居,没想到将军居然肯为了她屈辱下跪。
  秦芜抚去燕儿的泪水:“别哭,没什么的。”
  燕儿的泪水更是止不住了。“将军为了我受此大辱,我却无法为将军做些什么。”
  “我不需要你做什么,好好活着就好。”说罢,秦芜便靠在一边的树脚下,凝视着远方的事物,眼皮越来越沉重……
  秦芜是被女子的尖叫声吵醒的,她睁开眼看到的不是闭眼前的那颗大树了,而是另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她艰难的爬起来,全身的疼痛让她不禁皱着眉。寻着声艰难的走过去。
  剥开草丛,她晃了晃头定睛看去,那是两个男人和一个赤裸的女人。
  “燕儿!”秦芜一惊,拾起一旁的石头狠狠的砸了过去。
  “谁!谁打扰小爷办正事!”
  “是我!”秦芜在他身后冷冷的说。
  “原来是你这个病秧子!”说着衙役丝毫不管秦芜,接着做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燕儿的叫喊,让秦芜暴起的青筋不再压抑住身体中的怒火,她顾不得周身的疼痛。大步走上前朝着两人就是狠狠一击,自己挡在燕儿身前。
  “把衣服穿上!”秦芜目光冷漠,语气也是没有一丝温度。
  燕儿瑟瑟发抖的拽紧手中的衣裳。将军,你终于醒了。太好了!想着她的手指不由得捏紧了衣裳。
  秦芜和衙役打得不可开交,但是秦芜因为身上的伤势未愈,加上手上并没有称手的兵器已经由主动攻击变成了被动防守。
  “哟,不错。这都躺了许久还能出手果断。不愧是将军!”
  “少废话,我今天就废了你们两个!”
  “废了我们?嘿嘿,就你现在步伐都站不稳还想废了我们俩。待会我们就让你也体验一下燕儿享有的待遇!”
  “这说回来,其实将军你看着除了凶悍一些,倒也是一代美人。真是便宜我么哥两了!”另一个跟着附和。
  “竟敢口出狂言!定杀到你们跪着叫爹!”秦芜话落,出手果断狠绝不留一点情面。
  几个回合下来,秦芜已经开始体力不支。燕儿看出了秦芜的被动,她立马跑上去:“将军!你可要保重好身体!”
  “让开!让我杀了他们!”
  “将军!大夫说你不能有太大的动作,之前牢里的刑法已经对你的身体照成了不可弥补的伤害了。”
  “我说了!让!开!”秦芜一个字一个字的盯着燕儿说出来。不管怎么样,一定要为燕儿杀了这两个畜生!
  “将军!你能不能听我说!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是打不过他们的!能不能为了我好好养护好您的身体。”
  “燕儿,都是因为我。才让你这样的,我现在就杀了这两个畜生!不然你以后还怎么嫁人?”秦芜心疼。
  “燕儿不嫁人,只要跟在将军身边服侍您就好。只要您不嫌弃我脏。”燕儿的声音越发的小声,越发的没有底气,她的确是害怕了。
  秦芜轻轻拍着她的肩,“只要你愿意,我在的地方就有你的一片栖息之地。”
  燕儿听到不由得心中像舔了蜜一样,她抬眼望想要给秦芜一个笑脸。却看到她身后挥着刀刺过来的身影。
  “将军,小心!”
  鲜血,满地的鲜血。
  秦芜失神的抱着燕儿的尸体,这个温暖的尸体在一点点的变冷,沁透着人的心神。
  “燕儿,你为什么那么傻!”秦芜轻轻说道,刚刚的一幕仿佛还在眼前一般。“燕儿,下辈子投胎做主人。别再为了主子不惜命了,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秦芜几乎是咬紧后槽牙吐出的最后几个字。
  秦芜握紧手中的刀,刀尖划过地面刺耳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两个衙役从未见过戾气如此之中的人,吓得连连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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