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带金手指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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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做过那个梦就一直憋着股劲儿,此刻仍抱着一丝希望。
  小稻坐在朱兴德旁边,感受到了她男人的情绪变化,担心地看向朱兴德。
  “说啊,说话!”朱兴德声音忽然变大。
  今儿都不准给他躲躲藏藏,他一定要让哥哥们亲口说出来。
  这样他才会彻底清醒。
  往后什么狗屁亲哥哥们,堂哥就是堂的。
  朱兴德的二堂哥先开口道:“唉,德子,别吵吵,容易伤和气。就、就分了吧。”
  别看二堂哥唉声叹气,看起来对分家这事深表遗憾,事实上心里并没有多少愧疚。
  娘说得对,凭啥他们种地,堂弟不咋伸手也和他们吃一样多。以前纯属是祖父偏心眼,全家人早就对这事有意见。
  他想分家,他甚至希望最好趁此机会,能将他们亲哥几个也分了。免得媳妇从岳父家带回点儿肉和蛋,还要让自家几个娃躲躲藏藏偷吃。他岳父家是几位兄弟中条件最好的。而他想借光都不方便。
  二堂哥朱兴安说完,大堂哥朱兴昌才吞吞吐吐好半响,憋出句:“老二说的,就是我想说的。”
  关键是老二也没说出啥呀,就让别吵吵。
  朱兴德被气笑:
  “爷才到镇上两日,人还好好的在那里躺着,你们就背着我商量分家,还吃着我给你们的野猪肉。
  一边吃着我给的肉,嘴里冒着油,一边商量将我分出去。
  提起我,指定还在背后嘀咕过,全是我的错。
  行,明白了。”
  朱兴德唰的站起身,冲他大伯母勾勾手,还有几位堂哥:“都随我出来。”
  里正打断:“胡闹。大德子,这正分家,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你以为你闹场事就不用分啦?”
  大德子斜倚在门框边,抱胳膊眯眼道:
  “叔,我同意分家,举双手赞成,别整的好像我要赖着他们似的。
  不过,正因为分家,我才要将他们叫旁屋先说会儿话。
  因为不说的清清楚楚,我那位伯母容易犯糊涂,会分不明白我家的田地和银钱,您稍安勿躁。
  我啊,特别拿您几位当回事,您老别动气,啊?”
  里正一愣:啥意思嘛。
  所有人都直觉不对劲儿。
  所以当三堂嫂要跟着去听听咋回事儿时,朱家伯母观察大德子脸色,主动将三儿媳撵了出去。
  旁屋里,只留下儿子们和侄儿。
  “伯母,你刚才说,谁惹的祸,谁就要少分家产,还要月月给我爷交药钱和孝敬银?”
  朱家伯母拉长一张脸,眼下这种情况,量侄儿也说不出花来:“你到底啥意思,别兜圈子,那面等着呐。”
  “意思是,错事根子上在于你那老来得女的闺女。
  你那闺女,脱光溜的和王赖子钻苞米地。
  我倒霉遇见。
  我特娘滴是真倒霉。
  我当堂哥的不揍王赖子,我留他过年?
  我能眼睁睁看着那不正经的勾当正在发生,我听个响,然后当作没遇见走开?”
  几位堂哥难以置信:啥?这里咋还有妹子兰草的事。
  朱家伯母更是震惊到无以复加,不相信自己的闺女会做出如此糊涂事,憋好半响才颤动嘴低声喝骂:“你胡说。为多分家产,竟然敢胡乱编排你妹子!”
  朱兴德嗤笑一声:
  “胡没胡说,将王赖子捆来就知晓。
  信不信王赖子就能帮我嚷嚷满村皆知?
  到时我也不剁他手指头了,就让他给我做个证明吧。
  我爷病倒,事出有因。”
  第三十二章 灵魂失控
  朱兴德脸上挂着讽刺的笑容,实际上心里并不好受。
  如若那个梦是上辈子,或是老天爷给他提前来个预告。
  那只能说明,在那个梦里经历分家时,他选择过隐瞒实情。
  没将堂妹兰草的事情说出来。
  而为隐瞒,自个背了将祖父气倒的骂名,被强行征徭役时,村里长辈没人为他出头说话。
  结果换来的依旧是不公的分家。
  还换来他被官差带走,却没得到家人一丝丝关心。
  一个个只哭自己家,都不带问问他的。
  这些所谓的亲人们啊,呵。
  至于后面的事,虽然还没梦到。
  但是可以想象得出,他一旦要是离开了这个家,他媳妇和他闺女会过啥样的日子。
  说来也好笑,不知道的以为朱家是地主富户呢。
  为祖上留的那点儿家产,伯母和堂哥们没等爷回来就惦记,一点儿亲情人味儿都不讲。
  那他又何必客气,该是他的绝不能少。
  至于兰草那件事是否有苦衷,人家有亲娘亲哥哥们,他往后死记:他是堂的,显不着他出头,也用不着他解释。
  真关心,自己去问。
  因为有了这层变故,有兰草那个大把柄在,小屋已经一片乱糟糟。
  大堂哥朱兴昌抱头蹲下,一张脸愁的皱在一起,埋怨道:
  “娘,小妹咋能做出那种不要脸的事儿,让妹婿家知晓喽,不得打上门啊,唉!”
  二堂哥朱兴安是指着朱兴德鼻子方向质问:
  “你眼下说出来就是为了多分田地?德子,二哥对你太失望了。你对亲哥哥们使那威胁的下三滥手段?”
  朱兴德也很失望。
  二哥直奔主题,听说亲妹子和人钻苞米地都不带感慨两句的,还抵不上大哥,一门心思怕他拿这事做筏子多分田地。
  而他要是不威胁这些人,都白瞎大家伙的期待了。
  朱家伯母哭道:“兰草一定是被强迫的,我养的闺女我知晓。”
  说完猛的抬头,伯母忽然扑过来拽住朱兴德的衣袖:
  “德子,伯娘知晓你是个仁义孩子。
  伯娘求你,千万别告诉任何人。
  要不然,你妹子会被老周家人打死的。
  不打死,那老周家人也不会放过咱家。
  周家会讹人让咱家赔个媳妇,咱有那银钱给你们兄弟几个分了好不好。而且你妹被休也只剩下死路一条,她那种名声再嫁谁去啊。”
  又加重老爷子的砝码,伯母那口才在乡下真是做农妇白瞎:“到时你爷也回来了,他虽不能说话,但是听见那闹吵吵的也会知道出了事。你不想你爷再出事的吧?”
  朱兴德推开伯母扯他衣袖的手,“别总拿我爷要挟我。爷是我自个一人的吗,他就不是你们的亲人?呵,可真行。好,为我爷,我认栽,那就先好好说说分家的事,我看你们态度。”
  朱家伯母吃了定心丸,这才下定决心,像老了十岁般泄气道:
  “该你的,你放心,伯母做主会分给你,咱一笔写不出……”
  客套话没有说完,亲情牌也没打完,一直在门外偷听的朱家儿媳们冲了进来。
  凭啥呀。
  小姑子干出那不要脸的事,被大德子拿住把柄,要让她们吃亏。
  她们分家和小姑子有个屁关系。
  到时,少分的银钱和田地,回头小姑子给补吗?
  不补又凭啥要让她们吃亏。
  “朱家怎么能出那么不要脸的人,我呸,兰草就该沉塘!”
  “我这个亲娘还没死哪,我看应该将你沉塘。要不要脸轮不到你个外人说。该怎么分家也轮不到你瞎咋呼。这里是我儿子们当家,滚犊子!”
  朱家伯母一人大战仨儿媳,一手拽头发,一手巴掌撇子抽过去,那都不带含糊的,哪个儿媳出声就打哪个。
  大堂哥媳妇嗓门大,气的呜呜直哭,直嚷嚷道:
  “咋就轮不到俺们掺和?俺们为这家累死累活,到头来要因小姑子吃亏,天下就没这样的道理。俺们生的娃不是你的孙子?分少啦,你孙子们往后日子难捱你就乐意啦!”
  要是让她吼出真心话,她定要再加一句:虎不虎啊。
  二堂哥媳妇是娘家殷实底气足,她揉着被抓疼的头皮,气急威胁道:“娘,你要是再说不管俺们的事儿,我这就回娘家。让我爹他们来,索性将他们亲哥几个也分了家。”
  这可彻底戳中朱家伯母的心口窝,她一手叉腰,一手比划,那都不带怕的:
  “你吓唬谁,你快滚回娘家,别再滚回来。
  回头我就给二儿娶个黄花大闺女,不比你鲜嫩?
  看你一个嫁出去的死丫头片子,你哥嫂能容你几时。也让你尝尝娘家嫂子逼小姑子去死的滋味儿。
  我告诉你,滚回娘家你要再想嫁,到时你就是个二手货,再打着灯笼你都找不着我二儿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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