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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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莺见她发髻散乱很是狼狈的样子不免十分惊讶:“这是出什么事了?都黑天了怎么还跑过来了?”又往她身后看了看,也没见丁家其他人,又问:“这么晚了你不会是自己跑来的吧?到底怎么回事,先别哭,好好和我说说。”
  丁芹使劲抹了把眼泪,方抽抽搭搭的回道:“家里突然来了好些坏人,上来就砸东西,连铺子也给砸了。我娘怕出事,让我趁乱跑出来找姐姐。”
  冯莺有些意外:“被人砸了?光天化日的,谁的胆子这样大?”
  她想了想,把李树叫过来:“你先带上两个人悄悄的去丁家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尽量打听一下对方的来路。”
  然后又把白毫叫过来:“你去把这事告诉姑爷一声,就说请他帮忙问一句,丁家这是得罪谁了?若是方便,请帮着从中转圜一下。”
  两人接了任务都急匆匆的去了。
  这时冯晨兄妹俩听到动静都赶了过来,冯晨见丁芹身上着实狼狈,身上有好几处污渍。一问才知道,因为天黑看不清路,在路上被个石头给绊倒了,正巧那处有些污水,便把衣服鞋子都给弄脏了。冯晨便带着她去自己屋子洗漱一番,又拿了衣服鞋子给她换上。换衣服的时候看到她裤子的膝盖处都给磨破了,腿上都破了一大块皮。
  冯晨又气又心疼,忍不住说她:“你呀,平时看着也挺机灵的,怎么也不知道雇个车或是请街坊们送上一送?”
  一听这话,丁芹委屈的哽咽道:“我去敲了好几家街坊的门,一听是我的声音,她们都不给开门。平时她们有个三灾两病的我爹爹没少给她们免医药费,到了这时候却连一个伸手的都没有。”
  冯晨不由想到自己兄妹当时的境遇,眼眶也跟着一红:“这些人也太没良心了。”
  从外头进来的冯莺听到这话,轻轻一叹,说道:“世人多是这样,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与其纠结于旁人的做法,不如努力提升自己的能力,当你足够强大的时候就不会有人轻易招惹了。”
  说话间冯莺也看到了丁芹腿上的伤,连忙让人拿了玉肌散来给她敷上,看着她换好衣裳,精神比刚才也略好了一些。
  没一会,李树便急匆匆的回来了,他气喘吁吁的回道:“奴才去的时候,正好在路上遇到徐百户带着城防兵在巡城,便上前打了声招呼。徐百户一听是您的娘家姑妈,立马带人和小的一起过去了。在丁家胡闹的那些人瞧着像是些街痞,远远的看见城防兵去了就都溜了。徐百户说了,他今晚当值,会好生看着丁家那块,不会再让人过去骚扰的。”
  冯莺点点头:“那便好,丁家现在的情形怎么样?有没有人受伤?”
  李树唉声叹道:“丁家姑老爷和几个少爷都多少挂了彩,大少爷受的伤最重,头上磕破了一大块,如今还在床上晕着。其他人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丁家一应家什被砸的不成样子,听说药铺也被砸了,里面的药品都被祸害了,幸亏没什么珍贵药品,要不损失更大。”
  这时,丁芹在一旁急切的问:“那我爹娘如今在哪?”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又是他家!
  李树忙道:“如今令尊令堂都在铺子里照看令长兄,虽说铺子被砸,但是勉强收拾了一番,现在还能住人,加上令兄的伤势,在那熬药也方便些。对了,令堂说了,让您这几天先安心在这住下,等家里都安顿好了,她再来接您。”
  丁芹一下子又红了眼圈:“既然那些坏人都走了,我就回去好了。”
  冯莺上前拉住她的手道:“好妹妹,你也听李管事说了,你家里现在乱糟糟的,你哥哥又受了伤,你爹娘纪要收拾烂摊子又要照顾你哥哥。你到底是个女孩儿,铺子那种地方人来人往的怎么住?听话,安心住在这里,等明儿一早我带你回去看看,今晚就别回去添乱了。”
  丁芹听了之后倒是乖巧的点了点头,让冯莺心里松了口气,她给冯晨使了个眼色:“芹姐儿还没吃饭呢,你陪她吃点东西,我刚才让厨房炖了安神汤,一会送过来之后你盯着让她喝下去。”
  冯晨一一应下,牵着丁芹的手去了自己屋子。
  冯莺见她们俩走了,这才问李树:“你去可打探到了,丁家到底是得罪了谁?”
  李树叹道:“说来丁家也是受了无妄之灾,丁家大少爷先前不是定了一门亲事吗?结果她这未婚妻出门买布料的时候竟被守备家的裴舅爷给看上了,非要纳回去做小妾。那姑娘死活不同意,家里人开始也不乐意,谁知道那人竟然给按了个罪名把丁大爷的父兄都给弄到牢里去了。丁家大爷接到信之后就去帮着托关系打点,许是被那位裴舅爷给知道了,这是在给丁家下马威呢!”
  冯莺皱皱眉头:“怎么又是刘守备家!”难不成自己跟这家人命中犯冲?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陆飞让人传了话过来,说衙门那边他都已经打点好了,于家父子也已经从牢里出去安全回家了。后头的事他会派人盯着,不会再让人无辜受冤。
  于家父子?冯莺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是丁家的亲家父子。冯莺总算是松了口气,心里默赞陆飞做事妥当,这些都不用她说就自己去打点好了,又有些小小的感动。她看了看天色,今天太晚了,一切等着明天再详查吧。
  却说总督衙门的牢房里,待陆飞把于家父子带走之后,牢头犹自心有余悸。他心里庆幸这父子俩今下午刚被抓来,还没来得及受什么磋磨。倒是一旁的一个狱吏有些不快的说:“这俩人可是裴大爷送来的,就这么送走了,到时候裴大爷怪罪下来那可如何是好?”
  牢头不屑的冷笑:“哼,什么裴大爷裴二爷的?咱们总督府从上到下的官爷里哪有姓裴的?我告诉你,你可别跟着乱搞,到时候真弄出什么事来,那个什么裴大爷可救不了你!”
  狱吏腆着脸笑道:“怎么会呢?这裴大爷可是守备的小舅子,守备可是比千总大着一级呢,不是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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