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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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人有钱,但地位低,和所有商人一样,金钱已经不能满足他了,就要尝一尝权力的滋味,比如后世灯塔国的□□总统。
  当时元朝因各地红巾军农民起义,各自为阵,元朝朝廷已经失去了江南的实际控制权,这是自立为王的大好机会。
  元末的“□□”张士诚就开始追求更高层次的政治诉求,洗白上岸,左手钱财,右手私兵,成为江南一方霸主,自封为吴王,定都苏州。一起创业的好基友沈秀则继续搞国际贸易,为张士诚输送钱财,成为元末首富。
  由于张士诚有深厚的海外贸易和海盗底子,吴国虽灭,张士诚残部在海外无论钱财和私兵都尚存,他们逃到海外,类似后世老蒋逃到台湾,伺机反攻大陆,光复吴国。
  敌人敌人就是盟友,后来张士诚海外残部还吸收了汉王陈友谅残部的力量,形成联盟,刚开始他们的目的还很单纯,只是想反攻大陆,夺回政权。但是随着大明新政权日益稳定,希望破灭了。
  后来海盗、以及一批破产的日本流浪武士的加入,近墨者黑,这群人失去政治目标,钱财也即将告罄,大明朝廷反复围剿他们,绝望之下,他们和海盗倭寇同流合污,堕落成为打家劫舍、谋财害命的强盗。
  死在刀下的人从大明军队变成无辜的平民百姓,这群边缘人无颜以对昔日的乡亲父老,干脆剃发易服,头顶着倭寇的月亮头,光腿穿着日式浴衣,成为倭寇,如此,就不算数典忘祖了,杀起同胞来也没有负罪感。
  倭寇,成了谋生的职业。这群人的后代是不认同大明,也不被大明所认同的边缘人,他们比上一辈更加冷血暴戾,杀人防火抢劫就像吃饭睡觉一样平常,认认真真干着倭寇的工作。
  所以明初倭寇总是春风吹又生,因为他们大不数根本不是漂洋过海的倭人,熟悉地形风浪风土人情,在国内海外都有秘密据点,甚至深入民间,娶妻生子,表面和普通百姓无异。
  朝廷派人剿倭寇,打败了就躲起来,就像冬眠似的,等风声一过,便出来祸害沿海一带。
  到了永乐朝,朝廷专注西南的交趾之征和永乐三次北上御驾亲征瓦剌,倭寇休养生息,最近两年开始猖獗起来。
  倭寇是经验丰富的犯罪组织,他们有的放矢,在各大港口、商战都有眼线,提前标记肥美的“猎物”。
  根据眼线的情报,眼前这艘大商船里货物价值巨大,有辽东的人参、蒙古的皮草、朝鲜国的珍珠、苏州的丝绸等,此外,还有一个初涉商场、乳臭未干的少东家,身边还跟着奶娘(女镖师),携带好多箱笼,虽然还没探到具体是什么货物,但是从服侍的人对少东家恭敬程度来看,这个少东家应该是家中独子,是一只肥羊,除了货物,如果绑了他当肉票,一定能敲诈出不少钱财。
  于是乎,近海航行的大海船成为倭寇眼中一块行走的大肥肉,观察大船走远,离开港口守军的保护,就立刻像蝗虫般扑了过去。
  倭寇有组织有计划,先射箭示警,如果商人们乖乖投降,交财免灾,那么不就用动手开战,盗亦有道,如果人财两失,搞得太过分了,从长远来看不利的,商人就像韭菜,收割一茬,留着根部,等长出新的叶子来,再去收割。
  但是大海船仗着人多,没有示弱摇白旗投降,反而关闭门窗,组织反抗。
  倭寇的炮船跟上,第二轮袭击。
  船长也是个狠角色,不慌不乱的指挥大商船开炮还击,并向六个客商保证:“客官大可放心,我们用的是最先进的佛郎机大炮,射
  程比倭寇的土炮远,打就打,谁怕谁。”
  船家长期和倭寇斗争,自有充足的准备。
  两船对轰,大商船连发十炮,将倭寇炮船击沉了,船上倭寇被迫跳海,被数艘挂着草席编制船帆的平底小船所救。
  阿雷被女镖师带到了相对安全的地下货仓里保护起来,不晓得外头的战况,只闻得一阵阵轰鸣,好像过年时放烟花。
  倭寇的炮船被轰沉之后,十来艘小型平底帆船往四周退了约一百米,就像一群野狼似的围着航行中的大商船,始终保持距离,但就是不肯走。
  大商船得胜,阿雷也从货仓去了主舱,与五个商人以及船长开会商议对策。
  辽东人参商人很是焦虑,“我这次是带着所有身家贩的人参,一旦被抢,就只能沿街要饭回老家了,船长,你的佛郎机大炮那么厉害,怎么不去炸那些小船,看着船上那些凶狠的倭寇,我瘆得慌,总要想法子把他们赶走。”
  “我爹死在倭寇手里,我平生最恨倭寇。不是我不想,是不能。”船长摇头,“小船太小了,且距离远,就像用棍子打一只蚊子,不仅打不准,还浪费炮火。”
  丝绸商人问:“明知打不过我们,他们为什么不肯走?”
  船长说道:“贼不走空,何况他们赔了一艘炮船。倭寇是想逼我们多少给点银子,打不过,也要恶心吓唬一下我们。”
  人参商人从北方来,人生地不熟,很是害怕,“不如给他们点银子,打发走得了,破小财,消大灾,这买卖划算。”
  船长坚决不同意,“我家三代人都和倭寇交过手,他们贪得无厌,欺软怕硬,你越是示弱,他们越猖狂,既然打得过,何必给他们银子,让他们跟着,到了涨潮起风浪,小船扛不住颠簸,自然会散。”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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