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已成定局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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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玉的事迹他听过不少,今夜见着本人,说实在的,他还有那么一点惧怕。
  宫玉冷笑,“怎么,你偷了我的马,还不知道我是谁?”
  确认了,王明友更害怕了。里正说的,偷马是死罪,现在被宫玉抓住了,那他岂不是死定了吗?
  他战战兢兢的,赵二狗瞧不起地瞥了他一眼,骂了几句脏话,道:“王明友,瞧你那怂样,男人的尊严都被你丢光了。”
  宫玉反问道:“赵二狗,合着你觉得偷了别人的东西还有尊严了?”
  赵二狗被打得流血,火气不小。
  捂住受伤的额头,他梗着脖子道:“你管我有没有尊严,我问你,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跟着你们来的。”宫玉直接告诉他。
  赵二狗倒抽了一口凉气,“你一直跟在后面?”
  这一路上,他都小心翼翼的,时不时的还会回头去看看,就是怕被人跟踪,没想到他心中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他转头去看王明友,王明友苦逼地摇头,和他一样,王明友也没有发现身后有什么动静。
  夏文楠看不惯他,冷眸瞪着他染了血显得阴森恐怖的脸,“赵二狗,你胆子也太大了,竟然连马都敢偷。”
  赵二狗鼻中一哼,不以为然道:“谁看见我偷马了?”
  这口气像是他要把偷马的责任都推卸掉似的。
  王明友傻眼地看着他,“赵二狗,你……”
  但话没说完,又听赵二狗道:“哼!这马明明就是我们的。”
  “你们的?”夏文楠被他的厚脸皮惊到了,被抓包了,他还居然敢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
  赵二狗一仰头,更是理直气壮,“就是我们的,怎么,难不成你真觉得我们偷了你们的马?”
  夏文楠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肯定不是啊!这马是我们在这山里捡的。”
  宫玉看赵二狗是那种打死都不承认的性子,眸光一转,视线便落到王明友的身上,“可是,有人亲眼看到王明友从里正家的后院把马牵出来了,这你还想否认吗?”
  “看,看到了?”王明友腿软得连声音都发颤。
  当时他牵马往后山走的时候,让王铁棍给他放风,并且还往马的身上盖了一层黑布,记得当时并没有遇到人啊!
  宫玉冷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赵二狗欠扁道:“你怎么就肯定这马是你的?哼!你喊它一声,你看它应吗?”
  他打定主意了,咬死不承认,看宫玉能把他怎么样?哼!还一来就打他,宫玉既然那么厉害,那他就让宫玉也别想好过。
  宫玉定睛朝追风看去,发现追风浑浑噩噩的,连眼神都很涣散。
  很明显,赵二狗等人给它下的迷魂香分量不轻,以至于它现在都还清醒不过来。
  八成赵二狗就是仗着这一点,才敢那么睁着眼睛说瞎话的。
  夏文楠不服气道:“赵二狗,既然你说那马是你们的,那你喊它一声,看它应不应 ?”
  一般情况,马不通人性,人喊它,它怎么可能会应呢?所以赵二狗分明是在刁难。
  赵二狗冷笑道:“它是我们捡的,不管我喊不喊,它都是我们的。”
  “你……”夏文楠被他气到了,天下怎么会有这种不要脸的人啊?
  身边,宫玉的手中忽然出现一根短小精致的笛子。
  夏文楠诧异地侧头去看,便见宫玉将笛子放在嘴边,轻轻吹出一段乐音。
  那曲子优美动听,在这夜间惹得山林里的鸦雀都簌簌地飞出来。
  赵二狗等人听见响动,仰头朝四处观看。
  王铁棍悄声道:“她在干嘛呀?”
  赵二狗不屑道:“八成是发疯了。”
  “发疯得吹笛子?”王铁棍狐疑的眼神朝宫玉打量过去。
  然而,他还没想出一个所以然来,身旁牵着的马便打了一个响鼻,宛如睡醒了一样。
  王铁棍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宫玉的笛音继续吹着,那旋律时而低沉,时而高昂,仿佛能够提神醒脑一般,听着听着连睡意都没了。
  马儿又打了两个响鼻,给人的感觉,像是它的鼻子里有东西,它要将其喷出来似的。
  王铁棍怕那马儿不受自己控制,紧紧地抓住缰绳,唏嘘道:“怎么办,不是说没有一炷香的时间,这马是醒不过来的吗?”
  “别吵。”
  他说得太明显,赵二狗气不过地训斥。
  马儿这时又打响鼻,还同时摆头,想让自己清醒过来。
  王铁棍怕了,“赵二狗,你快想办法呀?”
  这间接的是在喊赵二狗把迷魂香拿出来。可是,当着宫玉和夏文楠的面,那迷魂香一点,刚才赵二狗说的话不就露馅了吗?
  况且,迷魂香是官府严禁使用的邪物,不管那匹马是不是赵二狗的,只要赵二狗一用迷魂香,他就犯法了。
  偷马是不是死罪赵二狗不知道,但使用迷魂香会被抓去关着,他还是知道的。
  赵二狗不耐烦地瞪他,“抓紧一点就是了,别鬼吵 。”
  王铁棍倒是想抓紧一点,可那匹马猝不及防地一甩脑袋,直接就让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左右觉得是躲不过去了,不管赵二狗怎么否认,到时候还是要露馅的。王铁棍明白了这点,灵机一动,把手中的缰绳塞到王明友的手里。
  “王明友,你拿着。”
  王明友还没反应过来,手中已是塞入了缰绳。
  王明友也是怕的,立马拽住王铁棍,“我不要,给你。”
  王铁棍想要置身事外,非但不接王明友递过来的缰绳,还拔腿就跑,且道:“这马我不要了,给你们了。”
  这种时候,他哪里还敢想那几百两银子?
  王明友看他一跑,更是傻眼了。
  “想跑?没那么容易。”夏文楠盯着王铁棍,倏地追过去。
  宫玉止住吹笛的动作,目光流转,刚想出手,忽然想起夏文轩说的夏文楠这段时间都在练她曾经教的近身搏击术的事,便收住了指间即将掷出去的玻璃弹珠。
  这转念间,站离王明友最近的马儿冷不防仰天一声长啸,那啸声悠远绵长,荡气回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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