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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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一觉醒来,看见闺女鬼鬼祟祟去找傅晏。虞楠裳悄悄尾随而去,发现闺女心里有事竟然不跟自己说。
  他不去想这是男女之别的原因,只心里酸气冲天,觉着自己这些天事忙冷落了闺女,竟让闺女不和自己亲了——也怪傅晏那小子,说到底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后来他又从傅晏那里得知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恨的他牙根痒痒。然而顾虑眼下局势,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到比傅晏更好的反击法子。郁闷之余,对他闺女怜爱之外又增愧疚。
  这份心情他简直不知道怎么表达好。
  于是这两天也不去管别的事儿,只管守着虞楠裳寸步不离:
  虞楠裳洗漱,他去备水、给她擦脸、给她梳妆。
  虞楠裳做针线,他坐一旁理丝线。
  虞楠裳要买菜,他给提篓子。
  虞楠裳闲着没事儿,他从市坊伤淘腾来各色零嘴儿并玩意儿,给她面前堆满。
  ……
  并且尽量不让闺女和傅晏呆一块。
  虞楠裳都觉着自己爹爹过了。“爹啊你外面该干嘛干嘛去吧,我没事的。”她把这几日收到的厚厚一沓帖子拍在他爹面前。
  “这些都是俗事儿,小事儿。”虞梅仁推开不理。
  “好吧,这些事不打紧——却有一件事爹爹必须要办。”虞楠裳道:“救我回来的那位成校尉,爹爹准备怎么答谢他?”
  虞梅仁既然知道了事情真相,对于这位厚颜顶功的成校尉印象一落千丈。只道:“爹爹自会备下厚礼谢他,你无须理会。”
  虞楠裳却不依:“只礼物怎么够。合该设下筵席,郑重谢他,这才能略表心意。”
  和这等俗物宴饮,虞梅仁怎么肯。可是见到女儿又是希冀又是奇怪的目光,虞梅仁又怎能说出个不字。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道:“那便依囡囡所言吧。”
  虞楠裳这才重新展颜。又和她爹计较:“摆宴去酒楼还是在家里呢?邀请谁人作陪?最好能请到位成校尉的上峰……”
  便在此时,崔华予来了。
  他此时的状态很奇怪。目光里一时是痛苦愧疚,一时又燃起熊熊豪情。这两种情绪纠缠,让他看起来又是憔悴又是振奋。
  虞梅仁皱眉打量他两眼,便把他的心思猜出几分。
  “那日我叫你好好想想,想来现在你是想清楚了。”相见落座之后,也不必崔华予说什么,虞梅仁开口便道:“如此便好,你不必向我解释什么。”说着便做出端茶送客的架势。
  “虞先生都不问问缘由吗?”崔华予道。他的嗓子因上火而嘶哑。
  “知晓了又如何,状元公善自保重就是。”虞梅仁面无表情道。
  “虞先生、虞先生!”崔华予语气里竟带着点乞求的意味:“你知道我不是那等攀炎附势的人!可是,可是……你知道吗,晋原十二州准备归附了!”
  咋闻此事,便是虞梅仁也不由得一时忘却满腹怒气,眸光一转:“当真?!”
  百余年前,统御天下的大魏朝溃然崩塌,烽火乱世之后,傅氏先祖占据东方之地,建国号陈,中部则为李氏所据,建国号彭。略远点的西方,亦有赵氏,建国号卫。
  三国交壤的北疆之处,却还存在着一个特殊的势力。那便是镇守边疆晋原十二州的晋国公府。
  这晋国公府并未受陈、彭、卫任何一国的封授,依旧尊奉先魏朝的正统。
  晋国公府方氏一脉,甚至还在魏朝之前,便镇守北疆,抵御蛮人。族人个个骁勇善战,更兼义胆忠心,爱民如子。故而在民间威名远扬。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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